我有遗传精神病史。
但因为我会隐藏,高中三年除了转学的几人之外,无人知晓我的真实情况。
结果在大一新生报道时遇到了霸凌。
她们不仅扔我的行李、抢我的寝室,还将我的药扔了。
她们扔的哪是我的镇定药。
是她们这群霸凌的后悔药。
我有家族遗传精神病史。
或许是治疗的比较及时,平日里只要按时吃药、控制好情绪基本上就不会发病。
因为精神状态调整的不错,我还在大一迎新晚会上表演了一段太极拳。
没成想,当晚回到寝室就发现被子上被人泼了油漆,日用品也被扔进了垃圾桶。
我冷眼看着这一幕,原本愉快的心情骤然间风云密布。
“呦,这不是在晚会上出尽风头的小骚狐狸嘛,脸色怎么难看?”
嘲讽的声音从寝室外传来,随后就看见一名长发披肩的少女带着两个小跟班一脸得意地走了进来。
她扫了一眼我的床铺,似乎对自己的作品很是满意。
“呀,被子怎么被人泼油漆了呀?这晚上可怎么盖呀。”
身后的跟班嬉笑着上前,一边掀开被子一边笑道:“那就不要盖被子呗。”
话音刚落,藏在被子里的死老鼠就赫然暴露在了眼前。
她假模假样地捂着嘴巴退后一步,“哎呀,被子里怎么还藏了一只死老鼠呀。”
另外两个跟班盯着我的脸疯狂大笑,见我一直面无表情,有些恼怒地上前推搡着我。
“小狐狸精,摆什么死人脸,吓唬谁?”
另一个人伸手拍了拍我的脸,“别以为长的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强压下去的暴躁终于被她们这两个蠢货的挑衅再次挑动了起来。
“泼油漆和放死耗子都是你们做的?”
我怕打错人,所以动手之前都会先问清楚。
带头的少女出其不意地踹了我一脚,语气比之前也更加的嚣张,“是又如何,你能奈我何呀?”
说完,她抬脚还要再补上一脚。
嘴里骂骂咧咧地说道:“今天这事算是给你一个教训,若是以后再敢出风头,小心你这张脸——”
我冷冷的看着她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觉得自己再忍下去,都对不起家族的遗传病史。
我不等她把话说完,一把抓住她抬起的脚用力一拽,就见她双腿呈一字型坐在地上,一声惨叫响彻整个宿舍。
我没给她缓冲的机会,起身朝着她的大腿根处根根地踩了一脚,尖叫声再度升级。
我扣了扣耳朵朝着另一个小跟班走去,在她震惊又愤怒的眼神里,抓着她的头发死命地朝着门框撞去。
一声接着一声,鲜血流了一地。
红艳艳的,特别好看。
我舔了舔指尖上沾染的血迹,一步步走向瑟瑟发抖的少女。
“你尝过血的味道吗?”我的声音十分平静。
她梗着脖子回视着我,明明害怕的一张脸惨白如纸,却还在嘴硬的叫嚣。
“小贱人,你知道我爸是谁吗?你要是敢动我,信不信我爸弄死你?”
“哈哈哈——”我笑的眼泪都出来,掐着她的脸蛋一本正经的问道:“怎么个弄法?”
她先是一愣,随即疯了似的拍打我的胳膊,企图逃离我的钳制,嘴里还含含糊糊的嘟囔着,“贱人,你就是个贱人。”
我终于笑够了,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扔在了油漆未干的床上。
在她愤怒崩溃的挣扎中,我拎起死老鼠的尾巴在她面前不停的转圈圈。
“你怎么忍心伤害这么可爱的小老鼠,你真是太狠心了。”
我晃着老鼠的手突然停在她的身上,吓得她捂着脑袋不停的尖叫。
不得不承认,我被这种恐惧的叫喊声深深的取悦了。
“你害怕死老鼠?”我好心的询问。
她见我似乎没有进一步举动,这才心虚又恶狠狠的说道:“我知道你叫林娇娇,是大一新生。你今天放我走,咱俩的恩怨一笔勾销。”
我微微一笑,漫不经心的晃了晃死老鼠,在她愈发憎恶的目光中用力一扯,巴掌大的死老鼠顿时撕成两截。
我很满意她惊恐的模样,又用力地扯下一根手指大小的老鼠腿。
“你吃过老鼠吗?”我问她。
她的眼神中已经出现了绝望的神色,“林娇娇,今天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你千万不要……”
“我很欣赏你的识时务,但是……”
我一只手捏开她的嘴,另一只手将老鼠腿塞进了她的嘴里,“晚了!”
事情最后是以导员带着警察赶到现场,并且将我和大姐头带回派出所为结束。
两个小跟班因为受伤略重,被导员送进了医院。
大姐头不知何时与家里通了电话,我们到达派出所时,她的父亲已经带着一伙人等候多时了。
她可算是看到了靠山,疯了似的扑进了男人的怀里,指着我不停的叫嚣。
“爸爸,那个贱人居然喂我吃死老鼠,你一定要弄死她。”
我吓得赶紧躲到警察的身后,“警察叔叔我怕。”
警察一副‘就你戏多’的眼神瞥了我一眼之后,指着大姐头,训斥道:“这里是派出所,什么弄死不弄死的,瞎说什么。”
大姐头不服气还要叫嚣,被一旁的中年西装男一把按住了。
“警察同志,我是白青青的父亲。我女儿在学校被新生按在寝室里殴打,还逼迫她吃死老鼠。这件事你们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咱们今天就没完。”
警察一脸复杂地看了我一眼,随即招呼着我们三人在问询室坐下来。
经过详细了解之后,警察看了看我们双方。
“首先,这件事是白青青同学率先挑起的事端,但林娇娇的做法也太过暴力血腥,好在没有闹出大事。加之你们双方都是学生,我们的建议是私下和解。”
我悠闲自在地靠在椅背上,斜眼看着白青青愤怒叫嚣死活要揍我却又被她爹一再按下的举动,只觉得十分有趣。
“林娇娇才刚上大一就开始殴打同学,据我所知,其中一名同学的头部受了重创,另一名同学的双腿似乎也受伤了。这种人怎么还能被允许留在学校,这样对其他同学的安全都存在隐患。”
白青青眼珠子一转,不再叫嚣要弄死我了,而是逼着我退学。
“要么你现在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头让我录下来求我原谅,要么你就带着行李自动退学,不然……我就让我们家的律师告到你倾家荡产。”
警察皱了皱眉,似乎不太认同对方的做法,敲了敲桌子提醒道:“白青青同学,林娇娇同学的罪恶都是因你主动挑起而出现,你身为学姐,率先发起校园暴力这已经错了,现在还咄咄逼人,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我看着小警察的眼神突然一亮,这小子还挺有正义感,是非对错掰扯的还挺清楚。
她爸不乐意了,“警察不会是见这个小贱人长的好看就寻思偏袒吧?我家女儿明明是关心新生学妹,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了霸凌?”
我实在不忍心小警察因为这种人而吃瘪,嗤笑道:“往我的床铺上泼油漆,在被子里藏死老鼠叫关心学妹?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将死老鼠的尸体塞进你女儿的嘴里就是答谢学姐的关怀顺便请她吃点野味,你看如何?”
他们爷俩被我气的无言以对,最后在警察的劝和中签下了谅解书。
临走前,警察语重心长地说道:“都是校友,一定要团结友爱才好啊。”
白青青很是不满这个结果,拉着她爸转身就走。
我则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跟在他们的身后也走出了派出所。
十字路口处,白青青她爸拦住我的去路,玩味地笑道:“小丫头,我原本觉得你年纪小不懂事,给我女儿乖乖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但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欺负你一个孩子了。”
我翻了个白眼,一把推开他肥硕的身体,在他诧异震惊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我猜到他们肯定会想办法报复, 没想到手段这么低级。
周末去郊外爬山时,刚从公共厕所出来,就觉得后脑勺一痛,整个人瞬间失去了知觉。
待我醒来时,双手双脚都被捆绑着,嘴里还塞着抹布。
我打量着四周,发觉自己被锁在一个仓库里。
昏黄的灯光从头顶上照下来,白青青正和几个男人在摆弄着摄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