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一年,在妈宝老公和恶毒婆婆的双重折磨下,我得了严重的产后抑郁症。
在他们的多次围攻下,我更是不堪折磨准备自杀。
可婆婆为了刺激我,竟然在争吵间伸手,一把将站在窗边的我推了下去!
出事后更是声称我是自杀,妄图平息了事。
我飘在天上看着这家人,他们试图用拙劣的演技抹去对我的伤害,简直是做梦!
我们且看着,恶人的下场到底有多惨!
从楼上摔下来的那一刻,我真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风像刀割过脸庞”,什么叫“鼓膜除了呼呼的风声外听不到一丝声音”。
肉体跟地面接触的一瞬间,只感到一瞬间的疼痛……
下一秒,我白色的灵体就飞了出来。
我乘风径直飘了上去,透过窗口,看到了婆婆惊慌失措的表情,嘴里还不断喃喃着:「不是我…是她自己掉下去的…跟我没关系…」
我冷笑,不是你吗?
如果不是你的话,我靠在窗边跟你发生争吵时,突然伸出的那只罪恶的手是谁的?
我早该知道的,从我远嫁过来以后,这家里就没一个人是真心喜欢我的。
她们觉得我是远嫁,觉得我不值钱,一定是自己儿子太有魅力了我才会眼巴巴地跟过来。
她们不知道是,当初郭富生为了让我嫁过来,在我妈面前是怎么做出保证的,又是怎么发誓会好好对我的,如果出轨或者背叛我就断子绝孙。
她们也不知道,当初为了嫁给郭富生,我是怎么力排众议的,甚至不惜跟我妈搞砸关系,从北面远嫁到潮汕来。
可他们是怎么对我的呢?
拿走我的嫁妆、把我当保姆使唤、孕期出轨、产后强迫我工作、让我无法安心坐月子落下一身病……
我跟郭富生抱怨的时候,他却板着脸凶我:「你懂什么?我们潮汕的媳妇都是这样过来的,我妈也是!媳妇熬成婆的道理你不懂吗?你想要出头,好啊!等你什么时候生个儿子,也当婆婆了就能熬出头了!到时候再说!不过就你这个肚子…呵!」
一开始我还对他的态度表示生气无奈,可久而久之,我也就不抱怨了,反正说了也没用。
挨一挨就过去了,我想。
被害三天前——
虽然被他们折磨久了,我一直病病殃殃,面色苍白,但这也是我女儿刚满月的日子,按他们这里的习俗,为了孩子好是要办满月礼的,图一个好彩头。
可婆婆百般不情愿,我提出办满月礼的时候,她从鼻间发出一声冷笑:「满月礼?一个小丫头片子也配?」
我正欲反抗,郭富生也顺着他妈道:「是啊柔柔,别瞎掺和了,况且,你的嫁妆都被我拿去开店了,我们还哪有钱给孩子办满月礼?有那钱给她吃穿不好吗?尽瞎花钱!」
我震惊的看着她们母子俩。
要知道,一个月前,郭富生姐姐郭绒花家的儿子,可是刚过了个浩大无比的满月礼!那气势快赶上12岁大日子了!
怎么到我这儿,就成我女儿不配了?
听我这么说,婆婆更冷眼剜我了:「你生的是个什么东西?也能跟绒花家的宝贝比?我还没嫌你晦气呢!你还到我头上挑刺了!富生,瞧瞧,这就是你选的好老婆!」
我气红了眼:「妈,你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晦气啊?女孩怎么晦气了?哪个男的不是女的生出来的?」
婆婆猛的拍了下桌子,转头一把扇在郭富生身上:「好啊你,你就这么看着你妈受委屈的?」
郭富生阴沉着脸看我:「张柔,道歉。」
我握紧了拳,我说的哪句话是错的?这么看不上女孩,自己不也是个女的?
见我无动于衷,他噌的站起来,像古代升堂时踢犯人那样,一脚踹在我的膝窝上,将我狠狠的踢跪了下去。
【扑通】一声,我跪在了婆婆面前。
跪天跪地跪父母,没想到我嫁来这里,跪婆婆竟也成了常态!
我含着泪拒不道歉,郭富生正准备打我,可婆婆眼睛滴溜溜一转,问我:「张柔啊,你不是说,你要给珍妮办席吗?你哪来的钱?要知道,你的嫁妆可是都没了啊!我早说过了,再让你家给陪套房和车,你就是不听!看看,现在也算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了不是?」
我一面挡着郭富生落下来的巴掌,一面惊慌道:「我有,我有钱!我可以问我娘家要,给珍妮花钱,我妈会同意的。」
婆婆满意的看着我:「那好,你去要吧,你什么时候要下钱了,咱就什么时候给珍妮办!」
我连滚带爬的狼狈起身,回屋拿手机问家里要钱。
在婆家受的委屈变成了许多话,我打了一长串话,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
我不能再让爸妈替我操心了,他们已经够苦的了。
最后,千言万语只汇成了一句话——「妈妈,珍妮办满月礼钱不够,速打八千,谢谢。」
十分钟后,我妈二话没说就将钱打了过来。
我拿出去的时候,老公和婆婆正坐在一起不知道说什么,可我毫不关心。
我将记录给婆婆看:「妈,我妈给钱了,我们现在就着手吧?」
婆婆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哈哈哈,那行,你把钱转给你大姑姐,我交代过了,她刚办过,熟悉。」
点了点头,我将没焐热的钱转给了郭绒花,就回屋了。
看着怀里宝宝的笑脸,我突然觉得,只要她健康平安的长大,什么委屈,我都可以受。
郭绒花效率非常高,第二天就将东西都准备好了,来往的亲戚也都叫全了。
那天人来人往的,我稍稍打扮了一下,也给珍妮打扮了一下,穿了条好看的小裙子。
珍妮在屋里睡觉的时候,我凑到大姑姐旁,小心的打探着:「姐,这钱还剩下多少啊……」
她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钱?什么钱?」
我愣住了。
她继而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你不会觉得,办完这东西你拿八千够吧?我还又添了点呢,你还问我拿钱呢?」
不够吗?
怎么可能!
郭富生明明跟我说过,上次姐姐办的时候才花了三千,而且我们这次的场面远没有上次那么宏大!
可人家都这么说,我也不好意思再要。
离开的时候,我听到她用方言低低的骂了我句什么,可我听不懂,也不想听懂。
有时候装傻充愣也是下下策。
办宴会的时候,大家都在等着孩子出场。
我回屋抱起了孩子,一出门就吸引了大家视线,我有些高兴。
等刚走到台子上,还没站定的时候,婆婆就径直冲了过来。
「你你你!你给珍妮穿的这是什么东西?」
不就是条裙子吗?穿什么了?
台下的人开始嘀嘀咕咕,婆婆脸色更差了,当即上来打了我一巴掌:「混蛋东西!给孩子穿裙子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你这是想让我儿子生一堆丫头片子啊!女穿裙,女成群!!」
我被打懵了,眼睁睁看她从我怀里把珍妮抢走,当着大家的面把她的裙子剥了下来,赤条条一个小孩,就那样暴露在空气中。
我环视一周,有些不怀好意的男人还在止不住的打量珍妮赤裸的身子。
我浑身冷得直打颤,她这哪是扒了孩子的衣服?她这是扒了我的衣服!让我的尊严、我的一切都暴露在大家的各种视线下,有幸灾乐祸的、有高高在上的、有不怀好意的……
好恶心!好恶心!!
我从她怀里抢过孩子,用自己的身子挡着四面八方的视线,赶紧冲回了家。
珍妮吓坏了,甚至到了哭都哭不出来的程度。
估计一口气没上来,她的脸色开始变得青紫,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场满月酒在婆婆的闹场下不欢而散,等大家都走了以后,郭富生一把提住我的衣领,像拽狗一样把我提溜了出去,扔在地上。
他踹了我一脚:「是你吵着闹着要办满月的吧?在所有亲戚面前给我们家丢人是吗?你做到了!」
婆婆虚情假意的抹了抹泪:「我就知道,张柔怎么会这么好心,原来在这儿憋着坏呢!」
我抬头,愤愤道:「我坏?要不是你扒了珍妮的衣服我会走吗?你没看到吗?别人看她的时候是什么眼神?!」
婆婆瞥了我一眼:「看看怎么了?什么东西都没长起来这么怕看?你以为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