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美艳的波斯公主,一朝国破,沦为战俘,
他救了我,把我带到身边,
却给我戴上锁链,让我穿上衣不蔽体的衣衫,成为取悦他的工具。
他笑我比不上他的白月光,
可等我离开他身边,回归故土,
他却跪在地上,求我为他戴上面具,甘愿做我的奴隶情人。
白王将落难的相府千金带到我面前时,我正偷偷解脚上的锁链。
那位千金满脸惊恐,大喊我是妖怪。
白王重重地推开我,将千金护在身后,柔声叫她别怕。
我揉着磕痛的后腰,眨着灰蓝色的眼睛,笑得意味深长。
“薄景琛,你不会想让我们两个一起伺候你吧?”
“下贱!”
他眉头蹙起,劈手给了我一耳光。
出言不逊,冒犯千金的教训。
“从今以后你伺候月嫦,做她的奴婢。”
他背过身去懒得看我,拭去千金的泪,轻轻唤她闺名。
步出殿外时,千金回头。
漂亮的脸蛋泪痕未消,对我绽放了一个刻薄的笑容。
的确,薄景琛说我本来就是人人可杀可剐的战俘。
我得记住是他救了我。
我又拿出铁片,在玄铁脚链阴影处不停地磨起来。
两年的坚持已经让上面出现了一条极细又深长的口子。
我对着光仔细查看,洋溢不住笑容。
也许我很快就可以见到阿爹和我三个哥哥了。
我巴不得薄景琛不来,谁稀罕一个汉人?
可是这天到了深夜,房门还是被推开。
夜风灌进来冻得我直哆嗦。
薄景琛常年只让我穿金丝银箔串起来的单衣,我只靠那几缕丝线、几颗珠子蔽体。
服饰大胆、奔放,艳丽。
换句话说,等于没穿。
偶然他心情好也会给我绫罗绸缎,看着我笨手笨脚地穿好,然后再看着我哭卿卿,一件一件地脱下来。
我暗叹新来的女人有本事,留他到了深夜,又不够有本事,让他还得来祸害我。
他在我微微惋惜的眼神中猜透了我的想法,登时嘴角一抹冷笑。
“收起你的淫邪思想。没有三媒六聘,不到洞房花烛,本王不会碰月嫦。”
他恶趣味将自己粗糙冰凉的大手贴在我胸口上取暖。
我冻得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伸手,被他毫不客气地打开。
他眉眼寒霜,眯起的眼睛略带警告。
“倒是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别肖想些别的。”
我气得想笑,我肖想什么?难不成是王妃之位?
这天下的人死光,我也不会喜欢薄景琛。
我不喜欢会杀人,品性恶劣的薄景琛。
我调整情绪尽量平和,赤脚走过缀满流苏的羊绒地毯,跪坐在他面前。
将身子软软地低伏在他腿上,脸在他膝头蹭了蹭。
我很明白自己对于他的价值。
无非夜晚来临时。
所以抬脸便是一个谄媚的笑。
“王爷丰神俊朗,宋姑娘清丽脱俗,奴自然侍奉好两位主子便可,没有旁的心思。”
他却没听,手掌覆在我后颈上,那么重,压得我低下头去。
“给我好好学学月嫦的温婉柔顺,别让我抓到你的小辫子。”
他又强硬地勾起我的下巴,手指按在我破损的嘴角,威胁的语调很是瘆人。
“下次再用你的西域秘药毒死任何一个府中人,鞭,笞,至,死。”
说罢还不及我反应,他将我推倒在桌子上,白日被撞到的地方又是钻心的痛。
我掩饰不住怒意,瞪大了眼睛,可一瞬间又敛了下去。
是的,我害怕了。
一个在体力上可以无限压制我,同时也会用毒的男人。
一次和无数次本无区别,我不该在意。
他一脸的不屑,从始至终看不起我。
“你们西域女子不一直如此吗?柔弱无骨,喜欢攀附男人而上,这么点事还会做不好吗?”
他解下腰带死死缠住我的眼睛,落下一个湿凉霸道的吻。
我在黑暗中闭上了眼睛,予取予求,任他身体发肤的纠缠。
下贱。
我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句。
其实话说回来,有了薄景琛,我好歹多活了两年。
历朝与西邱开战,西邱战败,我和其他数十个女子在战俘营中被挑中,作为献给历帝的战利品。
但是我没见到历帝。
听说是因为战俘卑贱不值得被觐见,我们又辗转被发配送往军中做军妓。
那个冬天可冷了,冷到街上一个人也没有。
来回五千多公里的路程,我和姐妹们挤在囚车里,深深体会到了什么是饿,什么叫冷,什么叫惶惶不可终日。
我曾经向往中原,直到汉人踏平我的国都,将我送到了这里。
很快我们会冻死在这里,或者更可怕的死法。
那时我不认识薄景琛,只看到五六个衣着矜贵的公子哥迎面走来。
其中一个最俊的,不知怎么的忽然看了我一眼。
于是他们路过囚车时,我顶着被打死的风险,伸手抓住了那个最俊的。
白王薄景琛。
我用蹩脚的汉语卑微地求他:“救救我们。”
他停住了。
不知道他听懂没有,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这时他的一个同伴看见了,慌张地凑到他耳边。
“四哥,这批俘虏可是大哥手下的人押运的,你想做什么?你上次顶撞他,被派去西南治水三年,才刚回来你就忘了?”
我听不太懂,可他听罢,甩开了我的手。
我的一颗心便沉了下去。
就在车队要离开时,他忽然大声道:“慢着!”
紧接着他笑着走向了一个穿得最为尊贵之人,恭敬地朝他低下了头。
“三哥,听说西域的女子能歌善舞,起舞可倾倒众生,要不看看?”
“是啊,四哥在西域生活过三年,肯定所言非虚。”有人起哄。
三王爷犹豫了一下,薄景琛又怂恿道:“就看看而已啊三哥,你就这么怕大哥吗?大哥说不定都不记得这票人。等她们跳完了就让车队继续走,直接送到军帐去,不会误事。”
三王爷立刻说自己怎么会怕大哥,又扫视了车队一眼。
满车女子虽然衣不蔽体,毫无美艳神秘可言。
可正是如此,男子想窥的私密之处几乎一览无余。
三王爷馋心一动,囚车便在青楼停下了。
戏要演足,送我们去更衣。
薄景琛一双含情目,眼波在所有女子身上流转一番,对着其他人孟浪地笑道:“众位兄弟,脱衣舞如何?”
上首之人纷纷鼓起掌来。
这一跳,这些王侯哪还肯放我们走?
连跳三场,众人都依依不舍,却无人敢说什么。
薄景琛下场,搂住了我的腰,狠狠掐了一把,率先开口。
“我倒是想养一只宠物,只是不知道养不养得熟?”
这下各位王爷都各自认领了女子回家,这件事最后被他们想了法子瞒了过去。
我怀着感激的心情,仰慕的心思看着薄景琛,想着在异国他乡遇见了一个好人。
可我当时太过天真。
一个怂恿大家看脱衣舞的男人会是个什么好东西。
他在我真诚的目光中轻轻说:“这一路过来辛苦了吧。”
我眼睛一红,还未真心说些什么,下一刻他一把扯烂了我的衣衫,在我瞠目结舌中冷声道。
“但不要以为我救了你,你就能做个人了。现在跪下,和我说你是谁。”
我赤着身,在颠簸的马车中下跪,牙齿打颤。
“阿若是白王卑下的奴。”
“很好,好乖。”他拍拍我的头作为嘉赏。
这一天,我迷晕了白王,偷偷吃光了桌上所有的糕点,打包了名贵的玉器,当晚就爬上了白王府的屋檐。
就在准备跳下时,看到白王薄景琛站在另一侧屋檐下面看着我。
正啃着一个削好的、白花花的苹果。
他笑得很灿烂,也很诡异。
四目相对,我从未如此尴尬过。
然后我的脚上多了一副很重的铁链。
“给我押住她,全部灌下去!”
宋月嫦不喜欢我生得美艳,拼命让人喂我吃油腻的东西,想让我发胖。
我喝了就吐,她不信邪,灌得更凶。
她让丫环捏住我的嘴,强迫我张开。
“总想把嘴闭上,那这下你再试试!”
宋月嫦笑得欢快,在我看来和恶煞似的。
女人就是这样,容不下另一个女人。
汁水灌进来,随着口涎从嘴角流下,喉咙里火辣辣地疼。
我想合上嘴,对面的小丫鬟便掐得更紧,下巴因僵硬发出弹响。
我还是一天比一天瘦下去。
她不知道,我的胃早就坏了,我吃什么都没胃口。
当初白王想让我就范,我拼死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