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野岭男人在车上遇害,同一小区的男子被花盆意外砸死,
调查发现他们都与一个女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原来,女孩的母亲为了1万块,亲手将她送给了三个禽兽。
他们以折磨女孩为乐,摧毁她一次又一次。
女孩从此陷入地狱……
周末早上。
郊外雾蒙蒙的一片。
一个钓鱼佬提着水桶,慢悠悠地往家走。
突然,他看见一辆车停在树林里,车前还有几件女人的内衣。
“这年头的年轻人玩的够花,居然跑到这里搞花样。”
钓鱼佬笑的神秘,慢悠悠凑近那辆车。
他趴在车窗上,想要给里面寻欢的二人来个惊吓,却和一双血淋淋的眼睛对上。
“啊!死人了!”
两个小时后。
我跟着师父刘峰从县派出所一路开车来到郊外的树林。
这片树林是以前的人工种植林,很茂密,平时很少会有人从这里经过,更多的是来找刺激的人。
一下车,我就看见那辆被警戒线围起来的大众,还有站在旁边不敢动弹的钓鱼佬。
早就来这里的同事已经勘探了一遍,走过来对师父摇摇头,“刘队,现场已经搜查过了,物证不多,不过车上很精彩。”
“都在这里搞上了,能不精彩?”师父是干了十多年的刑侦,对这种事见怪不怪。
他眉毛一挑,提着我就过去看车。
车里,一个裸体男人倒在方向盘上,双眼瞪大,表情诧异,脖子上有一道很大的伤口,身下还有一滩已经干涸的鲜血。
后排,有两个已经用过了的安全套,里面还装满了体液,旁边还有被捣碎,已经发霉的玫瑰花。
车厢里很干净,没有什么异味,其余东西也摆放的整整齐齐。
我挠了挠头,突然觉得很奇怪。
“师父,我有一个不懂的,被害人应该是在后排那什么的,但是为什么尸体会在前排。凶手为什么要挪动他?”
我从后排缝隙里摸出一枚耳钉递给师父,“师父,凶手会不会是这个同行的女人?”
师父毫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宋膑,下次拾取物证记得戴手套。让物证科的人过来搜查,你跟着他们查查死者的身份。”
“是。”
下午,我就把被害人的资料和尸检报告一同拿给师父了。
被害人叫齐大伟,是县城一中的数学老师,平时没有不良嗜好,在学校里是个老好人形象。
在家也是好丈夫,好爸爸。
三天前他突然说自己有事,要外出一趟,就再也没回去过。
根据尸体的腐烂程度可以推断出,其死亡时间是两天前的凌晨三点左右。死因很简单,被割喉,失血过多而亡。
但奇怪的是,他的心脏被人挖了出来。
我把资料交给师父后,他又让我去物证科看有没有新的证据。
物证科那边搜查了很多遍,没有发现多余的指纹和血液,毛发等等。
可以说,现场只有被害人一个人体液,而和他一起的女人什么都没有留下。
在走之前,物证科把车里收集的玫瑰花亮给我看,“现在就期望能够在这上面找到些什么了。”
“这是被害人塞进同行女人身体的玫瑰花,要是这上面都没有,那调查起来就比较麻烦了。”
回了办公室,师父正在做分析。
目前嫌疑最大的是和齐大伟一起车震的女人。
找到她,这个案子就算破了。
可是,我们对那个女人一无所知。
“出城的监控交警那边正在帮我们调,你们几个,继续摸排齐大伟在校关系,宋膑,跟我去齐大伟家。”
“好的!”
听见要去被害人家里,我心里又紧张又激动,立马收拾好东西打算去开车。
齐大伟住在一中附近的老居民楼,离警察局有点远。
车上,师父和我闲聊,“宋膑,你觉得这个案子是仇杀,还是情杀,还是为钱。”
“我不知道。”我老老实实摇头,“我觉得找到那个和他车震的人,才能够破这个案子。”
齐家住的老式居民楼很破很旧,一共有六楼,靠近街道,里面鱼龙混杂,各色各样的人都有。
到了三楼,我敲了敲门,很快就有一个女人过来开门。
她是齐大伟老婆,李梅。
李梅刚刚已经知道齐大伟的死讯,一双眼睛红肿着,头发凌乱,声音沙哑。
“刘警官,宋警官,大伟真的和别人出去偷情了?”
“嗯。”师父坐在沙发上,表情严肃,“但是和他在一起的女人我们还没有找到,请问,你丈夫平时有要好的女性朋友吗?”
“没有!”李梅好像要崩溃了,“他不可能偷情的!他是全天下最好的老公!不可能偷情!”
“是不是你们弄错了!肯定是那个狐狸精勾引的他!”
见李梅情绪激动,随行的女警官赶紧过去安慰,我和师父趁机退了出来,在外面抽烟。
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唢呐的声音,中间还有人吵架。
“杀人偿命!王达!你养得花可是把我老公砸死了!你要赔钱的!”
这里也死人了?
师父看我一眼,“下去看看。”
楼下,一个穿着花衬衣,嘴巴涂的很红的女人正指着一个捂着头的中年男人大骂。
她周围都是一些好事者,其中一个人嬉皮笑脸的拿着唢呐,女人说一句,他吹一句。
在女人的身边,是一个被放在担架上脸色苍白,没有血色的男人。
中年男人唯唯诺诺,面对强悍的女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在师父的示意下走过去,掏出警察证,“那个,别吵架啊,我是警察,有什么情况可以跟我们说的。”
正在骂天骂地的女人立马换了神情,在我面前装可怜,“警官,你可要替我讨一个公道啊。”
“我男人王杰,昨天晚上路过小区楼下,被楼顶的花盆砸死了!这可是我们家唯一的男人,他死了,让我怎么活啊。”
“高空抛物?”我拦住想要抱着我手臂哭的女人,“这个的确该花盆的主人负责啊。”
王达痛苦的抓了一把头发,愤恨地蹲在地上捶地,“昨晚又没有人上去,我怎么知道花盆怎么掉的!”
女人见王达不认,又阴阳怪气起来。
我正要劝架,却被师父叫了过去。
师父站在被砸死的王杰身边,指着他的后脑勺,“宋膑,你觉不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蹲下身,刚想要看王杰,突然反应过来师父在说什么。
如果人是在行走的时候被花盆砸了,那受伤的地方是在颅骨,而不是后脑勺!
难不成王杰的死不是意外,是有预谋的?
我不敢下定论,犹豫地看着师父,用眼神询问这该咋办。
今天原本是想要过来走访齐大伟的,结果又遇见一桩命案。
师父扬了扬下巴,“打电话给局里,让他们派人手过来。我们两个还是负责齐大伟的案子。”
我站起来一边和周围的群众解释,又去问关于死者王杰的事。
但让我感到好奇的是,为什么这两起命案都会发生在这栋破旧的居民楼里?
我抬头望这栋居民楼,突然看见四楼窗口有一个正在往下看的少年。
我没多想,直接和师父一起保护现场。
过了一会儿,局里的人才到,而楼上李梅的情绪也稳定下来了。
“大伟平时很……对我很好。”李梅一边擦眼泪,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以前的事,“他对我和孩子都好,学生看见他还打招呼呢。”
“我真的不敢相信,他会出轨。平时他也没有和那个女人走的比较近啊?”
师父板着脸,认真听李梅说话。
我和另一个女警站在门口,小声讨论。
“我觉得齐大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对他老婆的好,只是属于做错事了,心里有亏欠而已。”
“真的?”我有些不解。
这玩意儿,怎么看出来的。
“李梅和我说了,他经常要去学生家里补课,一晚上不回来都有可能,回来了容光焕发的,还主动做家务。”
女警竖起手指,信誓旦旦,“齐大伟是偷吃惯犯了,白瞎了他那张人模狗样的脸。”
我没接话,师父问完了基本情况,走了出来。
“宋膑,你下午去学校和银行一趟,查齐大伟的资金使用情况。”
我点头,“好的。”
走到楼下时,刚刚看热闹的人都已经散去了,只剩一个王达和周围的人说些什么。
想到王杰的死和砸下来的花盆,我忍不住多瞟了两眼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