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跆拳道金牌女教练,穿成了古言虐文里柔弱不能自理的冷宫皇后,太监九千岁造反,杀到宫门外,我一杆长缨枪扛在肩头,向狗皇帝请令:“陛下,且看臣妾杀了那腌奴才!”狗皇帝犹豫不决,呵~我心想,呸!你这昏君,难道想被一群太监噶了小老二吗?!
阉党的叛军快要把刀架到狗皇帝沈近白脖子上的时候,他仍旧不同意我带兵出征。
他说我是一国之母,又是女儿身,绝不可上战场。
切,不就是怕我篡了他的皇位嘛!
一朝穿越,我成了一篇白月光文学里的炮灰女配。
原主家世显赫,爹是前大将军韩国山,掌握着朝中三分之二的军权。
当初,沈近白为了拉拢她爹,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诱惑原主花前月下,终于骗得美人归。
韩家一门为了原主,鼎立支持沈近白,终于帮他夺得帝位。
可等他登基之后第一个拿来开刀的,也是韩家。在屠戮原主满门后,沈近白把白月光接入宫中,又把原主关进了冷宫。
于是在原主的眼泪与绝望中,我穿过来了。
我可不是原主那种蒲柳一样的女人,也受不了冷宫这种清苦的日子。
穿来后的每一天,我都在想怎么才能噶了沈近白,自己当女皇,而这次阉党宫变就是我最好的机会。
可沈近白这狗东西无论如何也不答应。
连他的白月光宠妃萧蓝若也在一旁嘲讽我身体差,该是得了失心疯才说出这种话。
看不起谁呢?
我当场给狗皇帝沈近白表演了一个皇后倒拔萧宠妃。
而且我就算是扛着萧宠妃,手上的长枪还能舞的虎虎生风。
萧宠妃在我肩膀上哇哇乱叫,吓得梨花带雨。
可沈近白让我别闹,看向我的眼神满是忌惮。
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韩家赫赫战功,在军中颇有威名,若是放出我,便如放虎归山,往后怕是一发不可收拾。
沈近白的犹豫让我烦躁,于是长枪一横劈在他的案几上,爆喝一声:“呔!你这昏君,难道想被一群太监噶了小老二吗?!”
他当然不想,所以派了一小队近卫给我。
我上辈子可是世界级跆拳道教练,哪是几个太监能对付的?没到日落,我就带着那一小队人马结束了这场宫变。
就在我带着九千岁的首级准备去讨赏的时候,沈近白那狗东西又把我关进了冷宫!
然而沈近白没想到,想反他的人太多了!宫里刚消停,救接到了边境的军报,凌王带领部卒反了!
那可是与我爹齐名的猛将,现在我爹死了,他造反的最后一点儿障碍都没了!正带领着几十万大军直逼京城!
我再次请旨意出征。
沈近白只回了我一个字:“滚!”
那我就让你看看本宫滚出去的后果!
半夜我出去偷狗皇帝的龙袍。
导致第二天他一脸黑线的穿着便服上早朝。
不仅如此,我第三天潜入了大宰相府内,偷了人家宠妾的肚兜放进了他的寝宫。
我干坏事从来不穿夜行衣,都穿偷来的龙袍。
事情理所应当的曝光了。
大宰相也理所应当的炸了。
早朝都不上了,当场撞柱,要沈近白给他个交代。
沈近白百口莫辩。
我顶风作案,又趁夜去偷看了大将军独子沐浴。
被抓包的我还脱下龙袍,狼狈逃跑,彻底搞臭了沈近白的名声。
沈近白终于坐不住了。
他从我冷宫中搜出自己丢失的玉腰带的时候,身为作案嫌疑人的我正在房梁上思考,下一个内裤偷哪个大臣的。
他气急了,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他,我以前是很温顺的。
我说我全忘了,现在就记得冷宫一顿半盆馊菜,三个酸馒头。
没错,这就是我这一年来的伙食。
沈近白噎了半天,开始跟我讲我们曾经如何相爱,如何青梅竹马,如何耳鬓厮磨,如何相濡以沫……
屁话多。
我要能弑君,我肯定一枪给你捅死。
我不耐烦打断他:“快进到抄我家,灭我族,杀我父母那段,我爱听。”
他顿住了,看向我的眼神中夹杂着上位者的威严和不舍:“韩家功高震主,朕不得已而为之,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朕吗?”
好,我的族人只是失去了他们的性命,可他却失去了他的爱情对吧?
“所以陛下不信臣妾,现在又来冷宫作甚?”
我冷笑着瞥向沈近白,我知道叛军已经连破六座城池,马上要兵临城下了。
而因为他擅杀从龙功臣,导致武将心灰意冷,都不愿带兵出征了。尤其是那些领头称病回家的老将军,都是我爹故旧,我一早就打过招呼的!
最后,沈初白咬牙切齿的对我说:“朕想请皇后为朕出征!”
呵,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我从房梁上跳下来接过沈初白手里的兵符,“臣妾必当凯旋归来,将那凌王斩于马下!”
虽然狗皇帝沈近白答应了让我出战,却又和我约法三章。
他要求我女扮男装,并不能暴露皇后的身份,只说自己是韩家流落在外的孩子。
心眼贼多的渣男,既要又要还要,还不是怕我手握军权,篡了他的鸟位?!
可我偏要篡!
我将韩家的虎头旗重新挂起来,集结兵马迎战叛贼。
虎头旗下云集响应,军中人心向着韩家,武将各族也派人帮忙,一时间队伍壮大。
我其实并不会兵法,可原主非常擅长排兵布阵。
于是我的大脑也有了肌肉记忆。
一场出征,万人空巷,我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首端,出城迎敌。
开头三战皆是大胜。
凌王叛军不得已撤出城郊,后退百里以防被我偷袭。
我凭借韩家子女的名声在军中迅速积累威望。
可战事就此僵持下来。
不是我不行,是朝廷没钱了,粮草不够。
我连去三封密信,要钱。
沈近白:没钱。
没钱仗要怎么打,直接抹脖子恭迎凌王进城吗?
我站在城楼上,眺望远处蛰伏的叛贼大军,深吸一口气,换装披上黑衣,带着一小队亲兵千里回京。
就是卖了你小子的玉玺龙位,这粮草钱也得给我拿出来!
急行三日三夜,我回到了京城。
然后看到了沈近白刚给萧贵妃建成的摘星楼。
沈近白高坐楼台,萧贵妃浓妆环佩,帐中歌舞,丝竹管弦悠扬,好一片温柔芙蓉乡。
跟我前线边塞,黄沙枯骨,杀声震天全然不同。
我攥紧了手上的银枪。
呸,渣男王八蛋,没钱遣送粮草,有钱逗女人欢心是吧?
萧贵妃一曲舞完,跪在沈近白脚下,语气娇弱:“陛下,妾身跳的好不好?妾身不像皇后娘娘那样凶悍,妾身只会心疼陛下~”
嘿,还装绿茶埋汰我。
我:“萧贵妃不是爱跳舞吗?前线战事吃紧,萧贵妃不如跳舞筹钱吧!”
萧贵妃:?
看我让你萧贵妃变成摘星楼上的人形八音盒!
我打算把摘星楼开放给商人。
让萧贵妃在上面每日跳十场,入门资费十金。
他们是最不缺钱的人,更何况只要花钱,就能在摘星楼看一场宠妃跳舞,这对一直以来被称为贱民的商人来说,噱头实在太大。
沈近白当然不许。
我:“你也别愣着,你穿上太监衣服给人倒酒。”
沈近白:?!
这是渣男应得的。
萧贵妃大叫:“姐姐,你怎么敢对陛下这么说话!?”
我微微一笑,草草行礼后便拉了个椅子坐下。
“陛下和娘娘,不会以为我是什么天神下凡,不用多少军费就能将叛贼绞杀是吧?”
沈近白看我的眼神别有深意:“韩将军临阵脱逃,违反军令,可是忤逆大罪。”
我擦拭着手中的银枪:“那陛下此刻便要杀我吗?”
临敌斩将,到时候军心溃散,千里外的叛军马踏都城,直取他狗皇帝的性命不过旦夕之间。
沈近白不傻,当然知道底线在什么地方。
“雕梁画栋的摘星楼,我本来是想一把火烧了。”我顿了顿,看向窝在沈近白怀中的萧贵妃,“这舞姿绝妙的美人呢,我本来也想一枪刺死。”
二人闻言一惊,楼上丝竹声骤停。
“只是这摘星楼是斥国库军费建造,一赌气,烧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起身:“臣呢,不是喜欢赌气的人,只是陛下要看清形势,相信为军筹钱粮,天下人也不会诟病陛下什么,反而还能博得一个美名呢,真是泼天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