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鬼畜的剧情竟然发生在我身上,
“皇上……你喜欢臣?”
“……嗯。”慕言御脸红低低地应了一声。
天老爷,我该怎么办?
明明我只是想顶替为爱私奔的哥哥入朝,顺便过把当将军的瘾,
怎么还把皇帝给掰弯了!
我该怎么告诉他我其实是女子?
(欢脱撒糖小甜文~完结HE~)
宫里来人了,说皇上让我立刻、赶紧、马上、进宫面圣!!!
小翠在我爹娘的死亡视线下,连滚带爬的把醒鼾声如雷,睡姿凌乱的我摇晃醒。
“小姐,快清醒清醒,皇上让你进宫面圣呢!你可千万别出了什么纰漏啊!”
“……知道了知道了,本小姐的演技你还不放心吗?怎么可能出纰漏。”我一边嘟囔着晃了晃宿醉的头一边任由小翠帮我束好胸,再把我怼进宽大的月白色外袍里。
“是是是,小姐演技一流。”小翠笑着朝我吐吐舌,随后又疑惑道,“前些天小姐围剿山匪有功,皇上不是让你休沐三天吗?怎么这才休了第二天,便急着宣你进宫。”
“谁知道呢?本来今日还要和户部侍郎去永安河上看花魁,这下又泡汤了。”我百般不情愿穿好衣服。
漱了漱口,整了整衣袖,我昂首阔步的到正厅接旨。
李公公正端着圣旨站在正堂,见了我,立马迎了上来,操着一口阴柔的声音。
“夏侯小将军,皇上有旨,宣你立刻进宫面圣。”
“劳烦李公公跑这一趟,臣领旨。”
我笑弯了一双潋滟的桃花眼,露出标准的八颗大白牙,暗搓搓的朝李公公手里塞了二两银子。
“夏侯小将军真是折煞老奴了。”李公公嘴上客气着,然后美滋滋的把银子揣进怀里。
“夏侯小将军,皇上今早看起来面色不太好,想来是心情欠佳,您……”
“多谢李公公提醒,臣知道了。”我朝李公公拱了拱手,已明了他未说之言。
进宫这一路上,我都在琢磨皇上心情欠佳的原因,可想来想去也想不到。
毕竟最近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农民伯伯个个吃好喝好身体好。
身为皇上身边的当红大臣我,最近也乖的不得了,朝堂之上走神发呆打瞌睡的次数相比之前那是少之又少,下朝隔三岔五还往御书房跑,皇上批阅奏折我看书,美曰其名勤能补拙。
况且前些天围剿山匪我居头功。
所以如果不是我,那皇上究竟为何心情欠佳?
唉,我叹了口气,要说,这揣测圣心的倒霉差事,本该由我哥来做,结果五年前,我那万年冰山的老哥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在与外族一战中,和对方领头的美女将军看对了眼,宁可放弃国家大义,也要死守自己心中的爱情……
要不是我和娘护着,爹差点把哥那张和我一毛一样的帅脸打成马连开花二十一!
看着从小护我疼我的哥哥铁树开花,我着实不忍心让爹爹拆散他和美人嫂嫂的大好姻缘,可这事儿要是传到朝中,我们夏侯家定要被扣上勾结外族犯上作乱的罪名。
于是我被哥传染,也跟着大脑一抽,趁爹睡着,私自把哥哥放出来,让他和嫂嫂远走高飞走,我则顶替他的身份,继续撑着夏侯家的荣耀。
果然是人不无知枉少年,少年竟干SB事儿。
从此以后,外传,夏侯家的小女儿夏侯玥战死沙场,活下来的是夏侯家长子——夏侯阳。
红色的汗血宝马周身的皮毛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后颈鬃毛随风飘扬,显得威风凛凛,我骑在天宝身上,白袍翻飞,带着浑然天成的英气。
守宫门的侍卫见来人是我,皆抱拳行礼,喊一声“参加夏侯小将军”,无一敢上前阻拦。
皇宫之内不许骑马是先祖时期便定下来的规矩,但当今圣上慕言御允我可在皇宫骑马纵行。
他说夏侯家小公子从小便在塞外长大,不必被皇宫的礼节所拘束,监察官跪地劝他三思,他也不肯听。事后我在御书房问他为何这般,他笑着告诉我,我开心便好。
全宫上下都知皇上宠信夏侯小将军,以至于夏侯小将军目无法纪,无视朝堂规矩,不把皇上放在眼里,随心而为,想何时上朝便何时上朝,朝堂之上,想睡便睡,实乃罪无可赦、罄竹难书,得下十八层地狱。
我从不理会那些老古板的叽叽喳喳,有慕言御护着,那些老古板再气,也只有动动嘴的份儿。
到了御书房门口,我把马交给侍卫,侍卫说皇上在里面等我。
我点点头,大步迈了进去。
书桌后,当朝皇上慕言御正在批阅奏章,他着一身玄色锦袍,乌发束着青色丝带,桌边点着的龙涎香萦绕在他周围。
他坐在那里周身自带一股清逸出尘、淡漠疏离的气质,见我进来,他微微抬头,乌木般的黑色瞳眸里闪过一丝喜色。
不得不说,慕言御真是我见过的所有男子中最漂亮的一个,眉目俊朗,天质自然,周身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尊贵之感。
这般好看的相貌,可是让我撑过了无数个无聊枯燥的早朝。
“微臣夏侯阳……”
“少废话,过来坐。”
“得嘞。”我就知道,私下里皇上不会让我朝他行君臣之礼,毕竟夏侯家二小姐干啥啥不行,演技第一名,我靠着出色的演技短短几年之间已经混成了皇上身边的红人。
“皇上,你不是说让臣休沐三日,怎得今日才第二天,便让臣进宫?
我懒洋洋地坐在皇上面前的那张长椅上,下巴支在桌子上,声音有些委屈。
“怎么,你不愿?”慕言御抬起头,一双漂亮的眸子里带着几分让我分辨不清的神色。
“是……不太愿意。”我眼巴巴的看着慕言御,苦着一张脸说。
“本来臣今日和户部侍郎约好,要去永安河看花魁,那花魁臣惦记好久了,哎皇上你知道吗,永安河上那花魁柳真儿的美貌可是名震整个京城,家家户户的公子哥儿都盼着能看上她一眼,看一眼可以吹一年。”
这回我也能和吏部尚书那个二货公子吹一年,省着那二傻子每每看到我,便感慨某些人—我,见识短浅,
话里话外说我不行!!!
说我不行可以,可我现在是我哥,不争馒头争口气,咱夏侯家的男儿可不能被看扁了去。
我愤愤不平的想着,结果一抬头就撞进一双幽深如寒潭的眸子里,冷的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皇?皇上?”
“子书喜欢那花魁?”
哦哦,子书是我哥的字,我哥名夏侯阳,字子书。
“不,不喜欢。”我惊疑未定,说的结结巴巴。
皇上,皇上这是咋了?
这冷漠的神情,冰冷的眸子,紧抿的嘴唇,是要吓死谁?
可能是我的表情太过委屈,慕言御终是叹了口气,垂下眸子。
“听闻你昨晚去了醉仙楼,深夜才归。”
“是啊,昨晚户部侍郎约臣去醉仙楼吃酒,那醉花酿真真是好喝。”见慕言御不再追问恢复到正常,我又重新欢脱起来,掰着手指给他数昨晚吃了什么,喝了什么,看了什么,玩了什么。
说到尽兴时,一转头,皇上的脸又黑了!
我小心肝一颤,不知所以,转而悲愤,妈的,把御膳房的人给本将军拎来问罪,慕言御今天是吃错什么东西了?怎么这么阴晴不定!
“皇上,你,你想吃臣下次给你带还不行吗,你别凶臣啊,臣好怕。”
我大半个身子趴在慕言御的桌子上,扒着他的手,一张脸皱成了苦瓜!
良久,慕言御反握住我的手,低低的来一句。
“子书,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我一脸懵逼的看着慕言御,不知为何,他的神色有些落寞还有些无奈。
“皇上……”我喃喃的叫了他一声,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一时之间只有抓耳挠腮恨自己读不懂皇上心思。
下午,慕言御继续批阅奏章,我一边吃李公公端进来的桂花酥一边看书,慕言御金贵的榻子上被我掉了一堆糕点渣渣,典藏的书籍上也留下了一个个油腻腻的手指印。
礼部尚书有一次进御书房和慕言御商议朝政,正好撞见我懒洋洋的坐在榻上吃点心,他看见皇上的典籍上那一个个油腻腻的手指印,当即大怒,抖着一根好似犯了癫痫的手指指着我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