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洋回来的丈夫骂我是土包子,为逼我离婚,娶他的心上人,不惜败坏我的名声,说亲生儿子是野种。
可他不知道,离婚当晚,他的心上人就溜上了我的床:“姐姐,没了狗男人,你可得认真考虑我了。”
我:???
后来,前夫跪在门前写了一千封情书,求我回心转意。
他的心上人搂着我:“来人!关门放狗!”
看到报纸上宣传南师大新任教授,我才知道丈夫已回国三月有余。
将儿子送去幼稚园后,迫不及待想去见那位和我有着一心报国,大展宏图之志的丈夫。
没想到却被门卫轰了出去。
门卫轻蔑地看着我:“哪里来的神经病!竟然敢诋毁晏教授,不知道他未婚吗?!”
我一愣,刚想说些什么。
本来不耐烦的保安突然眼神一亮,就在我以为他会放我进去时,他猛地将我推开,转头迎上另一个人。
我堪堪稳住身形,就听见周围人此起彼伏地惊呼。
“晏教授和唐小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啊!”
我转过头就看见我丈夫正弯腰扶一漂亮女人下车,眼中的柔情是我从没见到过的。
“晏方宇!”
我冲上前就要质问,却被保安拽住:“你这女人怎么回事,都说了唐小姐才是晏教授的女友!”
丈夫在看见我的一瞬间,他脸上闪过一丝慌张:“一个疯女人轰出去就是,何必和她多费口舌。”
此话犹如一记重锤,不仅狠狠砸在了我的心口,也给在场的人辱骂我的底气。
“竟敢污蔑教授,毁人声誉!这样的恶人就该千刀万剐!”
“她该不是风尘女吧,真恶心。”
……
耳边是一众学生的指责,身上是保安冰冷的棍子驱赶着我,眼前却是晏方宇冷眼看着这一切。
还是唐小姐出声打断了这一切:“这位姐姐,没有证据,污蔑教授可是要坐牢的吧。”
此刻我才冷静下来,从包里掏出自己日日拜读的家书恶狠狠丢在地上。
“晏教授的字你们总该认识吧,睁大你们的眼睛好好看清楚!究竟是谁在骗人!”
“晏方宇,我倒真没看出来,你竟是如此忘恩负义之人,如今声名鹊起了,就看不起我了是吧?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吧!”
晏方宇猛地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书信,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位女子,你伪造我的书信究竟有何意义?我和你可并不相识吧。”
一众学生表示不仅仅字迹不是晏教授的,就连地址都是虚假的。
我颤抖着身体,除了他,谁还会给我寄信?
周围人顿时哄堂大笑起来,说更加难听。
“大家别笑了,这女子要不被骗了,要不就是走投无路了才萌生邪念,也是个可怜人。”
说着,晏方宇走进塞给我一笔钱,压低声音恶狠狠地盯着我:“还嫌不够丢人吗?赶快给我回去!”
大家夸奖晏教授善良待人宽厚的赞美。
看着晏方宇唇边的笑意,我气得一巴掌狠狠扇去:“你让我觉得恶心,虚伪!”
晏方宇捂着红肿的脸,不可置信地盯着我。
我捡起地上的书信,头也不回地离开,这样恶心的人,怎么会是在书信中和我志趣相投的夫君?
回到家,阿焰正顶着瘀青气愤地摔着东西:“晏教授绝不可能是我爹!我爹才不会是他那样的虚伪小人!”
我微微蹙眉,一番询问下才得知阿焰竟然背着我去找了晏方宇,没想到却目睹他和好几个女同学暧昧不清,一点也不像写给阿焰信中那样坚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
而且他竟然在这些人面前造谣我是一个追求她的疯子,造谣我爹娘用各种手段威胁逼迫他娶我,甚至两嘴一张,就污蔑我家生意不干净,怀疑暗中走私鸦片。
要知道,在这个特殊的时刻,人人都怨恨走私鸦片的人,那些因鸦片而毁的丧家犬更是疯狂,大家宁可错杀,也不肯放过。
谣言一旦扩散,破产倒闭已是小时,就怕那些不理智的人当街杀人,小命难保。
他这是想逼死我家,好让他已婚的秘密彻底。
晏方宇还和她们炫耀当初选择海外留学就是为了躲我。
可当初明明是他家道中落,非以娃娃亲作为理由,自愿入赘我家。
我爹娘不希望我远嫁,于是便同意了,婚后,我爹娘待他像亲儿子般,得知他要出国留学,便大力支持,塞给了他一大笔钱,并希望晏方宇带着我一同前去。
得知消息的那一刻,他拉着我一同喝酒庆祝,迷迷糊糊间我们睡到了一起。
往后每日,他都格外热衷房事,我以为他是日久生情。
却没想到他不过是不愿带我一同前去,才想出让我怀孕的法子。
我怨过也恨过,但在他一份份回信中,可爱的阿焰陪伴下,私塾先生的教导下,我渐渐想开了。
可我却没想到回国后的晏方宇变的面目全非,如此的令人作呕。
打着自由恋爱的旗号,掩盖他渣男的本质。
披着教授的皮,干着恶鬼的事。
我摸着阿焰额头上的瘀青,询问他为何会受伤。
阿焰死死攥着小拳头表示,他冲进去质问晏方宇时,却被晏方宇称为野种,他当即气地咬了晏方宇一口。
晏方宇疼得面容都扭曲了,为了让他松口,晏方宇抓住他的头发狠狠撞向桌角,最后唐小姐护住了他。
我死死咬着牙齿,将阿焰抱在怀中。
真没想到,如今的他都能对一个三岁小孩下手了!
这样的人简直枉为人父!
好啊!既然你想毁了我,我就先毁了你吧!
我将家中给晏方宇电汇的收据全找了出来。
这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啊!
晏方宇这三年收的钱都足够买一套小洋楼了。
而且这还没算当初我主动送给他的嫁妆,我爹娘早早托人在国外给我们买的房子。
想来买房子的钱应该也进了他的腰包。
随后又到银行重新要了份这些年,我爹给各地捐款资助的详细账单。
在我清算账单的这段时日,平城关于我爹的流言已经渐渐多了起来。
如果这些流言放在三年前或许很好解决,但如今,我爹为了扩大生意,和洋商有了密切的合作,这无疑加重了大家的怀疑。
我走到街上都被砸了好几次臭鸡蛋,甚至有人持刀行凶。
还好我为了避免波及阿焰,早早为他办理了退学。
遇刺第二天,我就邀请了平城记者给我爹作采访。
而地点正是南师大学。
毕竟我爹别的不多,就钱多,在我的大力倡导下,他也参与了支持南师大建设,学院为了感谢他,特地给他挂名了一个老师的称号。
记者来的时候,晏方宇很自觉地占据了c位:“你们这些记者也真是的,都说了要我想低调,你们还络绎不绝地来采访我,我真的很普通……”
记者一脸蒙逼地看着他:“你是谁?请让一让,别挡着我采访贺先生了。”
晏方宇的脸顿时涨红得厉害:“他一个商人来怎配来学校这般文雅的地方!”
我爹咳嗽了一声,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喔,既然觉得我的钱让你觉得腥臭,侮辱了你,就将钱还回来吧,毕竟这学校我也有出资,包括你的工资。”
晏方宇死死咬着唇:“难道为国家培养栋梁之材不是一个优秀的商人应该做的吗?”
好一个道德绑架啊!
“优秀?一个被传利用鸦片赚钱的商人能优秀到哪里去?你说是吧?造谣者?”
我爹嗤笑一声,不再理会脸色阵青阵白的晏方宇,将这些年做慈善的账单全给了记者,包括公司详细的账目,并一张张地解释。
许是晏方宇在我爹那儿受到挫败想在我这儿找回来。
晏方宇厌恶地蹙了蹙眉:“你怎么这么不要脸,究竟要纠缠我到什么时候?!”
一旁的唐小姐轻笑一声“晏教授可是文学系炙手可热的新星,是世界顶级的波斯蓝盾大学的优秀毕业生,每天不知道收到多少女学生的信呢,姐姐这样的人倾心倒也正常。”
唐菀婉的手自然地挽着晏方宇的胳膊,额头微微靠在他肩膀上,眉眼含笑,眼睛直直地望向我。
我微微蹙眉,她在宣示主权?
啧啧,她可真傻,这分明是明晃晃地给我递刀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