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失败,我选择留在了这个世界看傅恒跟温心柔这对狗男女恩恩爱爱。
后来我得了癌症,马上要死了。
傅恒抛下白月光回到我身边。
我默然松手:
“誓言生锈,我们分离”
我是穿书系统编号8354号洛初初。
我的任务是攻略这一本名为《傅总别虐了,洛小姐已经死了》这本古早玛丽苏的男主傅恒。
显而易见,我的任务失败了。
系统问我要不要弹出这个世界,宣告任务失败的时候,我拒绝了它。
选择留在傅恒身边,看他跟温心柔这对狗男女恩爱有加。
而现在,我要死了。
我和傅恒结婚六年了。
这一份以目的为名的爱,又持续了多久呢。
傅恒的白月光出国后,这个男人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家里人催的紧,逼着他到处相亲。
傅恒需要一个妻子,我是最佳人选。
现在想来,也是可笑,明明是谁都无所谓的吧。
可那时候我一心觉得我能暖化他,即便飞蛾扑火,我也甘之如饴。
“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洛初小姐,您都愿意嫁给面前的男人为妻吗?”
“我愿意。”
人们总将誓言看得最重,一诺千金,大家都这么说。
明明上下嘴皮子一碰,没有成本,轻的要命。
明明誓言是轻飘飘的,那时我却以为我在云里。
他不够热烈,就像是一块寒冰。
我曾自信地认为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就算他傅恒是冰,也会为我消融。
傅恒确实是个好丈夫,体贴,绅士。
我们的相处也愈发自然。
就在我以为我的攻略任务就要成功了的时候,梦碎了。
傅恒的白月光温心柔回国,傅恒亲自去接她,急不可耐地,奔向她。
彼时我正站在医院门口,风吹的我眼睛痛。
薄薄的诊断单被我捏在手里,我狼狈地从包里掏出手机,想给傅恒打电话。
联系人界面被我翻了又翻,最终定格在备注为“老公”的联系人界面。
我点下了拨通。
对面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冷清,唤我名字时却有跟往常不一样的不耐:
“初初,有事吗?我今晚有应酬,不回来吃饭了。”
所有的话被堵在喉咙里,吞也吞不下,吐也吐不出。
“……好。”
一如既往的简短,直到那边传来忙音,我仍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
我生病了啊,傅恒。
你怎么就不知道疼疼我呢。
回到家,拖着疲惫的身子,固执地给傅恒做了四菜一汤。
明明知道他不会回来了,依旧做了他喜欢的汤。
做好了之后我没有急着吃饭,就这么合衣躺在沙发上,盯着厨房里暖黄的灯,像一尊脆弱的佛像。
直到夜色渐深,客厅的门开了,我也从昏沉睡意中被惊醒。
傅恒很小心地关上了门,尽可能轻地走路,但是我还是被吵醒了。
客厅灯打开的那一瞬间,我们四目相对,无话。
但他也只是愣了一下,随即眉头微蹙: “初初,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在等我吗?”
我有等他加班回来的习惯,于是他便没有表现出跟前任约会的被妻子逮住的窘迫。
倒像真的是加班回来不小心吵醒等待的娇妻,有些懊恼地宠溺道:“小笨蛋,在客厅里睡着了要感冒的。”
那么的自然,那么的,虚伪。
我看着他笑:“刚刚听见声音就醒了,没有睡很久。”
傅恒“嗯”了一声,面色平静。
我上前去接过他的外套,体贴道:“要喝点东西吗?我去给你热。”
“不用了,太晚了,你早点休息。”
傅恒的声音依旧冷冷清清,像没有杂质的大提琴音,我以前最喜欢听他关心我,现在的我却无端觉得恶心。
“好,忙了一天,你快去睡吧。”
我依旧体贴,温和面具下的心开始皲裂。
傅恒上去洗澡,我留在客厅收拾残局。
昏黄的厨房暖灯照着没有动筷的四菜一汤,很清淡的菜色,哪怕凉透了都没有在表面凝成多少油腥,但是却散发出不好闻的气味。
我的胃开始剧烈的绞痛,我几乎站不起来,闻到凉透了的油腥味,恶心的感觉铺天盖地袭来,我趴在洗手池吐了个昏天黑地。
狼狈地倒在洗碗机前,依靠着橱柜,我才后知后觉的理解了诊断单上的“胃癌中期”四个字,这么痛。
我要死了啊。
而我的丈夫,在妻子确诊绝症的这一天,欢欢喜喜地开车接回了他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