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了命地学习,只为考一个好学校,远离恶心的家。
谁知高考前夕,继父把我献给了他的客户。
继兄狠狠撞碎了我的清白。
而我的母亲却冷眼旁观。
后来,我把刀子捅进他们的身体。
当高考进场的铃声响起时,我从本市最高的楼上一跃而下,却重生了。
回到了最初,噩运还未开始的时候。
高考前夕。
“青青,求求你,饶了我吧,昨晚的事是我的错,我给你赔罪。”
地上的中年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哀嚎着,哪有平时A市知名企业家的风范。
我冷漠地用绳捆束着他的身体,身上匀称的肉被我勒的青紫交加。
他以头触地告饶,塞着破袜子的口中含糊不清认着错。
他是我的继父,借口庆祝我十八岁生日,将我送给了他的两个客户。
我的十八岁生日,是我的人生地狱。
那两个畜生对我极尽蹂躏和侮辱,言语间挑明我是继父送给他们的礼物,是他们投资继父项目的交换,就算报警我已满18周岁,继父也不会支持我。
我赤身裸体,屈辱地跪地给他们磕头,希望他们能早点放我回去,明早的高考我还有希望。
他们终于玩累了,大发慈悲放了我。
我裹着已被撕得不成模样的白裙,跌跌撞撞跑到路边,好不容易拦下一辆出租车。
结果在我上车小憩期间,出租车司机竟然将我拉至无人的地方,对我实施兽行。
禽兽不如的继父,早饭前还问我是否让张总满意了。
张总满不满意我不知道,但如今我快要满意了。
我冷漠地试了试,高高举起手中的刀,热流喷溅。
继父痛苦的哀嚎声和喷溅的热流叫醒了一边装睡的继兄。
“青青,好妹妹,昨晚我喝多了,我都是无心之失,你,你放了我好不好?”继兄也加入了求饶的队伍。
可就在前三个小时,他还躺在我的床上,见破败的我进来,一脸狞笑将我扑倒在床。
他说,“等了这么久,终于轮到我了。”
我麻木地躺着,任由继兄在身上动作。
高考,还有高考。
就算有如此不堪的一晚,但只要我参加高考就还有希望。
继兄完毕靠在床头,看到我放在桌上整整齐齐的考场用品。
他打开袋子,将我的准考证拿在手上仔细端详,“还是本人好看一些。”
说完就开始撕我的准考证,我发了疯一样上去抢。
奈何破败的身体却敌不过他的年轻强壮。
“还想高考脱离我,做梦!”他用打火机点燃了我破碎的准考证。
火苗渐渐变小,熄灭,如同我的梦想,一起被黑暗淹没。
继兄冷血地踢了我一脚,“破鞋,今晚老实在床上等着。”
我冷笑,可惜啊,你等不到今晚了。
继父呼哧呼哧已经出气多进气少,我来到继兄身边,慢慢地,听着他的惨叫别提多快意。
继兄,你求我放了你,那当时我求你的时候你为何没放过我?
他俩渐渐安静了,我泼了盆凉水在妈妈脸上,她很快醒转。
她被面前粘稠的血色海洋包围,想尖叫又无从出声,呜呜呜地流着泪。
我蹲在地上,麻木地举着刀,直至都成一坨一坨脂肪组织,我将他们整整齐齐码放在妈妈面前。
我拂过妈妈额前的碎发,不小心将血滴到了她的脸上。
她尖叫出声:“青青,都是他们的错,跟我无关。”
是啊,跟你无关,你只是冷眼旁观,看着他们欺负我而已。
我抚摸过她的脸,笑得比哭还难看,“妈,放心,我不会动你。我自己的仇自己报了,你要好好活着,我会天天盯着你!”
我站在楼顶望着远处的学校,那是我可望不可及的未来。
伴随着高考的进场铃声,我毫无眷恋一跃而下。
摔在地上那瞬间,我似乎看到了我妈疯癫的身影。
“青青,醒醒,一会你妈妈要来了。”
我使劲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看着面前慈祥的奶奶,原来人死之后能看到念念不忘的人。
奶奶捏了捏我的鼻子,笑称我是小迷糊。
憋气的感觉如此真实,我还活着?
我一下子跳下床,紧紧抱着眼前这个小老太太,高兴地无以复加。
是的,我活着,重新回到了噩运还未开始的时候。
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就出车祸没了,我妈外出务工,一年难得见上一次面。
从小我跟奶奶生活,直到快升高中的时候,我妈回来要带我去市里读书,说有认识的朋友,将来中考、高考都会给予帮助,对我升学有益。
我那时学习成绩中等,市一中是我最梦都不敢肖想的高中,满心欢喜跟着她到了A市,最终却发现我只不过是她嫁入贺家的一个桥梁。
今生我不想要贺家的帮助,是不是就可以不和他们有任何交集。
中午时分,我妈从市里回来了。
我站在屋内透过玻璃窗,看着她气喘吁吁大包小包拎了很多东西,没有像往常那样欢呼雀跃出门迎接。
我和她浅薄的母女亲情在上辈子她的无视、淡漠、纵容贺氏父子对我的伤害时,已经所剩无几了。
“青青,你在啊?怎么也没出来帮妈妈拎东西?”
她进屋看到我呆呆望着窗外,有点责备道,“赶紧过来瞧瞧,我给你买了好多礼物,喜不喜欢?”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并不是所有父母都视子女为心头宝贝。
爸爸车祸的赔偿款,都被我妈掌控着,她穿金带银烫着时髦的头发,虽已近四十却还风姿绰约,十分漂亮,每次回来带着城里人的优越感。
我和奶奶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依靠她每年施舍的那一点钱维持生活,虽清贫却也知足开心。
“青青她奶,我计划这次回来把青青带走,带她去市里上学,好过在这穷乡中耽误她。”
我妈站在屋中,毫无商量的余地,如同发布通知一样跟奶奶说。
奶奶悄悄抹了一把眼边的泪,不舍却又无奈,“只要对青青好,我没意见。”
“我有意见!我不会跟你去市里!”我打断了他们的话,斩钉截铁拒绝道。
“让你去市里读书是为了你好,以你考的那分数,你以为你能考上市一中?”我妈不甘示弱。
打铁还需自身硬,是不是只要我足够强,考的分数足够高,就可以靠自己进A市一中,就可以不受母亲的胁迫,不会被贺家随意伤害。
“我会凭自己的本事考市一中!”我暗下决心,这次我要靠自己。
“行,你有志气!如果你考不上市一中,要么以后你都得听我的,要么你就自己休学打工养活自己,你看着办!”
我妈连午饭都没吃,气冲冲摔门而去。
“青青,你和你妈置气干啥,奶奶老了,以后你还要靠她。”奶奶抱着我,怜惜地拍着我的背。
不,谁也靠不住,只能靠自己。
距离中考还有半年时间,一切还来得及。
学校开学第一节课是语文课,我认真听课做笔记,前所未有的认真。
下课后语文老师,一个年过半百的小老头将我叫到办公室:“听说你要转学?只剩半年,如果现在转学,不利于你的学习和中考。”
前世语文老师也对我说过这样的话,那时我沉浸在和妈妈团聚、市里光明生活的向往中,哪听得进老师的忠告。
“我妈说会找人帮我安排好高中学校,中考不重要。”那时的我甚至不自觉中还带了炫耀。
“自己的学识是自己的东西,别人的安排、帮助都只是辅助,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任何事都要自己踏踏实实去努力!”
语文老师的话如今回想,充满了人生的阅历和睿智。
我当年不就是身不由己被安排嘛。
“老师,您放心,我不会转学。我会好好学习,加把劲,争取考上市一中!”
我充满自信地回复着语文老师,感激他的语重心长和好心提醒。
初三的下学期,我整个人如同打了鸡血,夜以继日不知疲倦地学习。
早上5点别人还在睡觉,我已早早起床打着手电开始背诵。
午饭后别人午休,我躲在角落默默做题。
晚自习后同学们开始休息闲聊,我还在床上练听力。
勤能补拙,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一次模考,我从班级第二十、年级二百名考到了班级前十、年级前百名。
第二次模考,我考到了班级前五、年级前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