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上掉下来个男人。
该死,还是校草初恋!
大三那年,初恋男友姜澄,在众目睽睽下进入富婆的宾利,我青春初恋的滤镜碎了一地。
后来,我的心态几经转折。
从仇富变成,有钱包养小奶狗,也挺好的。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后,看着抖音里那些健美身材的男人直流口水。
特么的,这莫不是资本主义的陷阱?
想用美色蛊惑我这位杰出的时代女性?
莫名其妙,点赞收藏,晚上好好研究一下。
记得第一次摸到腹肌,还是我那不成器的初恋男友姜澄,也不知道,他现在何处,是否已成人父,在家相妇教子。
【咚咚咚】
楼上又传来沉闷、厚重的脚步声,不知道从哪搬来的新邻居,一到这个点,就叮铃咣当的跳健身操。
等有钱了,一定换个好点的房子。
这隔断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出大问题。
【老天爷,你开开眼,给我五百万吧!没有五百万,赐给我一个男人也行啊!】
发出一声近乎歇斯底里的哀求后,决定还是脚踏实地,过好自己的生活。
——睡觉!
昏昏欲睡的倒在床上,方才已经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护肤,此刻已然大脑放空,心无旁骛的躺在温暖的大床上。
恍惚间,我以为自己身在法国庄园,享受着花海度假,和卷发帅哥的服务。
【咣当!】
一声巨响,紧接着是尘土飞扬,来不及反应,我的双腿就被重物狠狠砸住。
【啊!】
我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再次睁眼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法国,根本就是叙利亚战损风。
不对啊。
这是我家!
【林萧?】
隐约间,我听见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叫我的名字,我还以为见着太奶了。
我情绪崩溃大喊:【祖宗啊,今年清明老板强迫我加班,我不是故意不去上坟的!你要带走,就带走我老板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你疯了?】
这身影越来越熟悉,冷漠、嘲讽、鄙夷、无奈各种语调夹杂在一起,我脑海中逐渐浮出清晰的人影
——姜澄?
我的屋顶上方,足有一平方米大的塌陷。
我顿悟了。
他是从楼上跌下来的?
我是求老天爷给我一个男人,但是干嘛给我姜澄啊!
姜澄连忙从我身上起来,手足无措的看着满地残骸,和疑似骨裂的我,一时间不知道是先寒暄,还是先给我收拾家。
我太了解姜澄这个呆子的脑回路了,没有丝毫耐心的怒斥:【你愣着干嘛,打120啊!】
【哦哦,好的。】姜澄木讷的点点头。
然后想拿自己的手机,却发现他来得太过匆忙,东西还在楼上。
姜澄连忙安慰道:【你在这里等我,我上楼取个手机。】
【取你X啊,拿我的手机打啊!】
【昂,好好好。】
诡异的一幕来了,我将手机递给他以后,姜澄压根没有问我密码,而是行云流水般的解开了屏幕。
看到这一幕,我连腿上的疼痛都减缓不少,看他的样子都带有一丝笑意:【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密码?】
姜澄立刻羞红了脸,还狡辩称:【我下意识的试了一下你的生日,没想到就开了。你这样也太不安全了,没有一点风险防控意识。】
【轻微骨折啊,需要大概4-6周才能痊愈,多吃点新鲜蔬菜、鸡蛋什么的,好的快。】
医生无情宣判了我接下来至少一个月的行程,看来,只能躺在床上指点江山,挥斥方遒了。
姜澄在一旁焦急的问道:【医生,这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啊?】
那医生没好气的瞅了他一眼:【现在知道害怕了?那你别让你女朋友做这种危险的事啊!】
【你误会了医生,这不是我...】
医生突然瞪大了双眼:【该不会是家暴吧?小姑娘,需要我帮你报警吗?】
那富有正义感的医生,紧紧握住我的左手,大有一副要为我做主的模样,心里倒是忍不住有些感动。
我摇摇头:【不是的医生,他是在床上把我砸伤的。】
说这话的时候,确实没经过大脑,只觉得房间内的气氛有些尴尬,那医生拱了拱鼻子,讪讪的笑道:【年轻人有激情是好事,但还给注意些分寸。】
姜澄这厮终于恢复了他那般吊儿郎当的样子:【知道了医生,我下次轻点。】
……
【你这场从天而降的爱情,真是令人瞠目结舌啊!】
闺蜜秦弦儿当天就赶到了我家中,看着房顶上那仿佛黑洞一般的塌陷,真是不停地拍案叫绝。
转头又看向姜澄,一脸狭促的说道:【怎么这么巧,你就刚好住在林萧家楼上?】
我们三在高中时是一个班的,哪怕是我和姜澄分手,他俩也时常有联系。
此刻,倒显得比我更熟稔些。
姜澄坐在我那粉红色的懒人沙发上大喊冤枉,叫嚣什么如果知道楼下的人是我,打死不会来住!
我倒是突然想到我们分手的原因,忍不住嘲讽了一句:【您那位旗袍姐姐没给你买别墅啊?委屈您住我们这贫民窟。】
秦弦儿绷不住了,噗嗤一声笑的前仰后合,姜澄脸色更是绿的不像话。
他绿的是脸,我绿的是头,半斤八两有什么好互相嘲笑的,心烦意乱之下,直接把姜澄赶出门。
从医院折腾回来已是深夜,不忍秦弦儿大晚上还要来回奔波,便邀请她就住在卧室里,况且,我们已经好久没有闺蜜夜谈了。
我们两个都睡在沙发上,因为那张双人床已经被姜澄砸垮了。
我们俩的聊天往往是到叙式的,从工作现状,聊到最近又遇见哪款小奶狗或小狼狗,又谈到大学时候的历任感情导师,最后追溯到高中那些懵懂的情愫。
秦弦儿一个翻身抵住我的侧脸,然后轻声问道:【如果没那件事,你会不会选择跟姜澄分手啊?】
我思索片刻,老实回答:【不会,毕竟他性格上进又温和,出了社会才知道这样的人越来越难找。】
【谢谢。】姜澄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从楼顶上突然传来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本来隔音就差的房间,突然空出一个大洞,简直就像宿舍里的上下铺一样。
我俩还特意压低了声音,都没防住隔墙有耳。
我清了清嗓:【可惜,就是管不住自己裤兜里的东西,恶心!】
上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是姜澄又习惯性的钻进被子里。
以前我叨叨,他不爱听的时候,就总是会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以表示抗议。有好几次我都怕他活生生把自己捂死。
这么多年,坏毛病还是没有改掉。
可现在跟我有屁关系?
捂住脑袋,睡觉!
迷糊之间,听见秦弦儿一个人憋笑的很辛苦。
第二天早上,房东太太火急火燎的赶来,看着满地的残砖断瓦心疼不已。
不出意外的话,她要倒打一耙了。
【你这房子是怎么住的啊?啊?我好端端的房子,怎么连天花板都给我弄塌了?】
可怜我卧病在床,战力减半,面对那尖酸刻薄的房东太太咆哮半天,愣是半个字都没有吐出来。
要不是秦弦儿走得早,高低得跟这婆娘硬碰硬的干一仗!
【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