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给我爹宿敌的儿子,薛沛。
子承父业,我俩从小也不对付。
于是新婚之夜,他便被我一脚踢成了太监。
嗯……这好像影响的是我的幸福生活?
做皇帝的太过小心眼,我不过捞了他和他儿子一点银两,他便这样报复我。
我爹是个两袖清风的清官,两袖清风,说白了就是穷酸。
作为他女儿,桌上日日见不得荤腥,我自然是要想些法子赚钱贴补家用。
正值皇子年少选妃,听闻落选的秀女都能获赏百两黄金。
我心动了。
皇帝几个适龄的儿子我都没放过,当然皇帝的羊毛我也没忘记薅,因此,皇帝记住我了。
可我觉得问题也不一定出自我身上,毕竟我爹那个固执的老头也经常惹他不快,总之,皇帝为了不让我继续祸害其他儿子,索性为我赐婚。
断了我的财路不说,他竟然让我和薛沛成婚?
我爹和薛沛他爹不对头,他爹说我家老头是老顽固,我爹骂他大老粗。
薛沛他爹是大将军,俗话说,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我爹和薛沛他爹从来都没有吵赢过。
本来只是单纯的政见不和,可因为薛沛,我爹和薛大将军彻底撕破脸,老死不相往来。
薛沛大概是不举了。
是我亲脚踢的。
我也不是故意的,说好的比划比划,他一个大男人直接压在我身上,老沉了,我一个没忍住,一脚踢过去,坏了事。
我抱着枕头防着他:“薛沛差不多得了。”
薛沛拽过我怀里的枕头,俯身朝我压过来,离我极近,甚至可以看看根根分明纤长的睫毛。
我扒拉着被子却被他压住,薛沛平常吊儿郎当的样子,突然这样我害怕。
“徐相宜,我俩谁占谁便宜你心里没数吗?”
这句话说的甚是伤我心,我大概是全京城里最丑的姑娘吧!
倒不是我原先就生的丑,全赖年幼时期薛沛用弹弓打到了我的额头,落了疤,破了相。
那些小姑娘都说我丑,以后嫁不出去,不和我玩。
这事传到我爹耳朵里,爱女心切的他,当场追到薛家讨说法。
本来我爹和薛沛他爹就不对头。他爹说我家老头是老顽固,我爹骂他大老粗。
薛沛他爹是大将军,俗话说,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我爹和薛沛他爹从来都没有吵赢过。
于是因为薛沛,我爹和薛大将军从单纯的政见不和到彻底撕破脸,老死不相往来。
彼时在两家家长跟前,薛沛看着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能硬着头皮哄我:“别哭别哭,大不了长大了我娶你!”
听他一言,我哭的更大声了。
一语成畿,给他说中了。
事情还要从我参加选妃大会,坑蒙拐骗了几百两黄金说起。
做皇帝的太过小心眼,我不过捞了他和他儿子一点银两,他便这样报复我。
我爹是个两袖清风的清官,两袖清风,说白了就是穷酸。
作为他女儿,桌上日日见不得荤腥,我自然是要想些法子赚钱贴补家用。
正值皇子年少选妃,听闻落选的秀女都能获赏百两黄金。
我心动了。
皇帝几个适龄的儿子我都没放过,当然皇帝的羊毛我也没忘记薅,因此,皇帝记住我了。
可我觉得问题也不一定出自我身上,毕竟我爹那个固执的老头也经常惹他不快,总之,皇帝为了不让我继续祸害其他儿子,索性为我赐婚。
断了我的财路不说,他竟然让我和薛沛成婚?
如今,我看着生无可恋躺在喜床上的薛沛,小心翼翼的戳了戳他:“你没事吧?”
薛沛转头看着我:“你心里没数吗?”
我:“……”
我承认,的确用劲了,但是我真不是故意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弥补。
“我给你揉揉?”说完我就后悔了,他盯着我:“你还真敢。”
“那怎么办?”对不起,我的错,我说错话了。
我看着薛沛,薛沛看着我,四目相对,一时之间尴尬了起来。
“那……你踢回来?”
薛沛生无可恋的看着我,又说错了。
“疼吗?”我戳戳他。
薛沛懒得看我,转过头不理我。
大概是疼的。
“哪里疼?”我又戳了戳他。
薛沛不理我,我又戳了戳他:“你说嘛,我给你想办法!”
薛沛转过头:“你给我揉揉?”
“……”我只是说错了,他就揪着不放了,说得我整个脸都发烫。
“不是不是,我给你找药,你总得说说哪里疼吧!”
薛沛有些难以启齿,合眼叹了口气:“那里……还有小腹胀痛。”
那里……估计我也没办法,小腹胀痛,我还真有办法。
从箱子里扒拉出一个小药瓶,倒了两颗药丸送到他嘴边。
薛沛皱了皱眉,挡住我的手:“这是什么?”
我朝他陪笑,硬给他塞进嘴里:“你不是小腹胀痛,药啊!”
薛沛不解:“你哪来的药?”
“我来葵水时常常会小腹胀痛,时刻备着,吃了就会好很多,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我盯着他,大概药吃了就不会疼了。
薛沛一时之间表情复杂,似乎是想吐可药丸入口即化,便咬牙切齿道:“徐相宜,真有你的。”
“谢谢。”我就当他在夸我。
“你觉得我在夸你?”薛沛大概生气了,看着我就和看着敌人一样,恨不得把我撕了去。
好吧,我们本来就是仇人。
我觉得我得支棱起来,是他有错在先。
“那你不也把我破了相!”虽然这是事实,但过了这么多年,说出来我也心虚。
薛沛攥起的拳头又松开,无奈叹气:“可你也不能谋杀亲夫吧!”
谋杀亲夫?
我思考了一下,如果他死了我是不是就能拥有他的全部财产?
又是一个赚钱小技巧。
穷酸的日子过多了,一文钱我都当命。
显然没有薛大将军没有这个觉悟。
新媳妇进门理应当给公婆敬茶,薛大将军接连跌了几个茶碗,可给我好一阵心疼。
我看着他的脸,乖乖的重新端了碗茶敬上去,显然,他手在抖。
婆母一巴掌呼到他后脑勺:“没吃饭吗?这点大的茶碗都拿不住?”
我看着婆母,有点无措,婆母转过头,慈爱的对着我笑:“他就这德行,欠收拾。”
一生威武的薛大将军缩在主位,委屈巴巴的喝着茶碗里的茶,临了还得偷偷看婆母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将茶碗放回桌上,生怕惹出半点动静。
婆母拿出一个纯金的镯子戴在我手上,摸着我的手,轻柔细语道:“这镯子我可特地找人打的,往后要没钱了,还能卖了换点钱用。”
这是我没想到的,话本子里的婆母送的镯子大多是传家宝,送完了还得说一句只有我们家儿媳妇才能戴,我婆母这沉甸甸的大金镯子,确实更实在。
婆母在我和薛沛之间看了又看,很有一种我读话本子时的模样,她说:“昨夜,你俩房里动静不小,应该不久我就能抱孙子了吧?”
好家伙,婆母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偷听儿子墙角还能这么大喇喇的说出来。
能不能抱孙子,我有点心虚,昨晚那一脚,薛沛大概是不举了。
我偷偷看薛沛,他嘴角明显有些抽搐,拉着我便要离开。
我问薛沛:“你爹为啥手抖?”
薛沛不知道怎么回答,仰望天空,有些忧伤的回答道:“大概……你手上那镯子是我爹打的吧?”
不至于吧?
据说薛大将军力大无穷,一个镯子就能手抖成这样,我不太信。
我向他投去质疑的眼光,薛沛补充道:“在此之前,他举了一夜二百多斤的流星锤。”
“?”我不理解。
他拍了拍我的头:“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
婆母和我是同道中人。
她总来和我聊天,每次来都会带点好东西,比如,话本子。
我看着最新出的话本子,极其之狗血,极其之烂俗,气得我直接将书扔到桌子上。
婆母反应更大,看完狗将军将小娇妻虐的死去活来后还能和小娇妻大团圆,一把撕碎了话本子。
我忙端茶让她消消气,看着散落一地的话本子,我有点心疼。
她气得直锤桌子:“什么东西!气死我了!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气死了!老娘等了半个多月,结局就是这个?”
“消消气消消气。”我将茶递给她,她看着茶碗更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