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弟弟谈恋爱你最想做的事?”
我手指上下翻飞,飞快的在屏幕上打字。
先把他堵在门口,盯着他被弄得不知所措的狗狗眼,然后手指捏住他因为害羞而泛红的耳垂,踮脚,抬头,闭眼…
看完了自己写的回答,我满意的缩在被子里嘎嘎乐。
直到身后传来一道幽幽的男声:“姐姐,你怎么光说不做呢?”
1.我站在这六百平大别墅的大铁门前有点忐忑。
一周前,天降馅饼砸到了我脑门上。
有人点名请我做围棋启蒙老师,本来我打算拒绝的,可听完报酬后,我恨不得原地开始上课。
虽然我在围棋界也算是小有名气,可这种价格,我连想都不敢想啊!
还不等我抬手敲门,大门吱呀一声已经被人从里面打开。
“诶呦,这就是玉老师吧。”
开门的阿姨热情似火,一把把我拽进了屋里。
“您好,我是玉玊。”
我特意穿了一身黑色西装,头发随意披在肩上,带着一副银丝眼镜。
稳重的像我高中时的教导主任。
进了门,阿姨就拉着我在沙发上坐下,递给我一杯茶,上下打量着我,嘴角还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我被她看的心里发毛,可又转念一想就兜里总共也就二百,人家还能图我身子吗?
想着,我又直了直腰板,坐的笔直。
“阿姨,咱们进入正题吧,学生是哪位?”
“嗨,叫什么阿姨啊,叫妈多合适……不是,阿姨是说,叫我小张就行。”
她说完有点不好意思,害羞的捂住了嘴。
“我就是学生。”
虽然这种有临时起意拓展兴趣的阔太不在少数,可学围棋的这位阿姨算是头一个。
还有这好事?
以前的学生不是上幼儿园的奶娃,就是十三四岁刚进入叛逆期的少年。
我都做好简直做保姆的准备了,
真的很难不笑出声!
结束的时候,我不由得感叹一句:“您是我带过的学生里学得最快的。”
当然,不哭不闹不乱发脾气,时间确实节省了很多。
看我起身准备走了,张阿姨连忙拽住我:“玉老师,吃过饭再走吧,今天厨房炖了肘子,可香啦。”
我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这不是金主,这是我的sugar妈咪吧。
“不了阿姨,这不好…”
我嘴角流下不争气的口水,眼神都飘进厨房了。
张阿姨也不跟我客气,拉着我就要往厨房走,我猛的站起来本来就有点晕,再加上有低血糖,这一拽把我拽的一个趔趄。
看着就要往地下摔。
我心想摔就摔吧,阿姨家地毯看着挺舒服的。
就在我准备细心感受一下和我宜家399买的有什么区别的时候,一双大手从身后扶住了我的腰,稳稳的托住了我。
诶?
眼前少年头发微卷,银色的抱头耳机随意搭在肩膀上,他胳膊微微发力,好看的锁骨就露了出来。
他转过来看向我,睫毛轻颤。
我的心不受控制的漏跳了一拍。
“老师,你没事儿吧。”
张阿姨看到我没事后,才说:“这是我儿子,元宝。”
2.他略微皱了皱眉,有点无奈的说:“妈,我叫闻谬元。”
张阿姨充耳不闻,把他的书包往地下一扔,连带着他也被拽进了厨房。
我的心还在砰砰狂跳,看张阿姨和他的年纪,应该还是高中生吧。
饭桌上,张阿姨热情的给我夹肘子,还絮絮叨叨的说元宝的事儿。
“元宝,玉老师可是北大毕业的,还是现役围棋选手,你有不懂的多问问玉老师。”
“嗯。”
闻谬元轻轻的嗯了一声,他的声音意外的软,好像大狗狗撒娇。
他又问了我几个的问题,俨然一个好学宝宝。
我们视线在空中交汇,短暂的对视后,他又赶紧移开眼,又伸手拿杯子,可耳尖的泛红还是出卖了他。
我突然来了兴趣想逗逗他:“聊了这么久,元宝等下送送我?”
他愣了一下,说好。
出了门,我们肩并肩走在巷子里我才发现,他好高啊。
足足比我高了一个头。
现在小孩营养这么好吗?
“玉老师,能加你微信吗?”
帅哥加微信,我自然求之不得。
再说他妈给的实在是太多了,多教他一个这点附加服务是我应该做的。
“元宝,好好学习。”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充满慈爱,和当年教导主任看我的目光一样。
是个好苗子。
不等他回答,我就飞快的溜了,我怕再待下去,忍不住会捏他泛红的的耳朵尖尖。
3.“玉玊,你什么狗屎运啊!凭什么去打工管饭还有帅哥看啊!”
怨种闺蜜路霖把手里的酒砸在桌子上,满脸哀怨的看着我。
“不像我,每天对着电脑,眼睛都不敢眨。”
我咳了一声,把她的爪子从身上拨开。
“那是张阿姨的儿子,我帮帮他是应该的。可惜太小了…”
我托着脸,满满的遗憾。
晚上刚回家就又被路霖又拽出来唱k,累的我骨头都散架了。
我们一行人唱了很久的歌,,屋子里弥漫着烟和酒精的味道,呛的人喘不过气。
我实在受不了,准备出去透透气。
推开门,看着满天的繁星,顿时觉得舒服了很多。
路边的巷子满是烟火气,烧烤,炒面摊上的人络绎不绝,我考虑要不要去吃点宵夜,忽然在路灯下一个熟悉的身影。
“闻谬元?”
他嘴里叼着烟,低头看着手机。
看到我,也是一怔。
我皱起了眉头,白天还是爱问问题的三好学生,晚上就变成抽烟的不良少年?
顿时有点来气,瞬间教导主任上身。
“现在这个点还不回家?”我板着脸问他。
他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被我打断。
“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高中生夜不归宿,还在这里晃荡,你这样怎么考大学。”
我发现我真的挺有做教导主任的天赋的,以后比赛打不下去了,可以考虑转行。
“还有,你就学这个?”
我抽出他嘴里的烟,夹在指尖,送到嘴边吸了一口。
淡淡的白色烟雾在我们身边围绕,又转瞬既逝。
“你自己好好想想,再让我发现下次…”
盯着他乌黑的眸子,他却好像对我的话毫不在意,还满眼带着笑。
怎么看也是没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看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更来气了,威慑性的戳了戳他的胸口。
“玉老师…”
他握住我的手指,没让我把手收回去。
“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今年22,都大三了,姐姐…”他俯下身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
不知道是酒精让我有点微醺,还是我真的对这句姐姐没有抵抗力,我的脸霎时间红透了。
总有一种错觉,现在在我面前的闻谬元,给人一种属于独属于成年男性的压迫感。
这小子?
白切黑?
风一吹,我有点冷,这才想起来没穿外套。
他拉开衣服披到我身上,又帮我理了理帽子,这才说。
“学无止境,以后我找姐姐可别不理我。”
说完,他松开我的手,又顺手把烟抽走放回嘴里。
4.“玉玊,你身上的外套是谁的?”
回了包厢,幸好灯光昏暗,没让人看出我红的像番茄的脸。
“刚才碰到一个朋友,聊的有点久,他就把衣服借给我了…”
我随意敷衍了过去。
“好吧,对了,你这次这次比赛,搞不好会碰到吴醇言哦。”路霖幸灾乐祸的说。
我脑门一紧,死去的回忆突然攻击我。
老话说得好,当初有多秀,现在就有多社死。
吴醇言和我不一样,他是大学时才开始接触职业围棋,我刚进学校的时候,他正是最意气风发的时候。
“女人,做我女朋友。”
吴醇言在我刚进学校第二天就杀到我面前,猛刷了一波存在感。
作为在一个圈子里的同行,又恰巧在一个学校,我们二人都早就听说过彼此的存在。
他带着墨镜,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七分邪魅三分讥笑。
谁懂啊,我脑抽当时真的被迷到了。
路霖还在我耳边帮我回忆:“他一手抵着墙,一手从背后抽出在腰带上别着的一朵玫瑰。”
“霎时间,你的脸比玫瑰都红。”
我冲到路霖脸上,恨不得撕烂她的嘴。
最可怕的就是社死后还有人帮你回忆!
这哪是我的前任,这是我前科啊!
“怎么了,别说你没喜欢过慕容云海!”
我还想狡辩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