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入土安,择一口好棺。
这是我祖上传下的规矩。
我家世世代代守着一间棺材铺,在外人眼中,这很晦气,哪有人常年以棺材为伴?
有天晚上,棺材铺来了一个女人,她要一口黑血檀木棺,朱砂上漆,专给横死之人专用!
“一人不进庙,两人不看井,三人不抬棺”,这是我爷爷经常念叨的一句话。
我当时并不能理解,直到我接手这间棺材铺,我才明白。
棺材生意从祖至今,真是一年比一年差,加上殡葬体态进行改革,有了火葬,人一烧,骨灰往盒子里一装,选个公墓就下葬了,还不浪费土地。
我呸,这明明就是断老子财路,火葬一有,棺材就没人买。
再者就是懂规矩的人,少之又少,更别说守规矩的人了。
好在,大数人还是信仰土葬,毕竟人死入土安,择一口好棺,尽管生意难做,还是有人愿意关顾。
这不,有天夜里下着雨,棺材铺来了一个撑红伞,穿红衣的女人。
那女的长得很漂亮,身材高挑,皮肤雪白,身上有一股异香,那嘴唇更是红的吓人。
“这么晚了,有事?”我看向她。
她模样有些怪,但我又说不出来。
“人死不挑时辰,走得急,择口棺。”
“阎王要人死,佛祖也难留,进来吧。”我领她进了门。
说来古怪,门外下着大雨又有闷雷时不时惊响,这女人只撑一把红伞,身上其余地方竟然一点没湿,就连那红伞都是干的。
更怪异的是,这女人走路,没有声音。
我当时并未注意,只将她领了进来。
“逝者体态何等,棺木有要求?”
我给她倒了碗热茶,暖身体用的。
她看了我一眼,我感觉浑身起了个冷颤,那种感觉说不上来。
“体态和你差不多,自己用,当然选最好的黑血檀木棺,朱砂上漆。”
听到她这话,我脸色变了变,朱砂上漆,乃是专给横死之人所用。
因我们这行忌讳过多,我并没多问。
“您说得棺材有,但这价嘛……”我伸出两根手指。
“里面有十五万,七天后入土安,再付五万。”
她从包里拿出两叠红色钞票,我看到钱后,两眼放光,拿过钱就数了起来,正好十五万。
“这年头像您出手这么阔绰的人,少见。”
一般来我这打造棺材的人,顶多就两千,今儿个算是遇到大贵人了。
忽然,窗外响起一声巨大闪电,那女人那双眼睛就直勾勾看着我,看得我心里一阵发麻。
“这么大的雨,不好走,今个儿我能在您这住上一宿?”
女人看向我,露出一抹醉人笑容。
看着她那曼妙身姿,和胸前若隐若现的雪白,我咽了咽口水,答应了。
我将她安排在我房间,自己则去爷爷房间睡。
半夜,我想起夜时,发现身边似乎多了个人。
我吓得一激灵,连忙从床上蹦了起来,心脏不停砰砰乱跳。
床边那人起身,说了句。
“我一个人不敢睡,你能陪我一块?”
是那女人声音,很媚,加上她身上那股香味,让我脑袋有些发昏。
可我还是保持着理智,开口:“这……不好吧。”
她听后,那双细嫩白手在我脸庞轻抚,红唇靠近我耳边,轻吐香息。
“人家一个人害怕嘛,你能不能抱着我。”
声音妩媚至极,尤其那炙热鼻息在我耳边不断轻呼。让我浑身发热,口干舌燥,加上她胸口领子拉得很低,我低头甚至能看到那道雪白勾痕,和那高耸双峰,让我脑子一阵发热,忍不住想要握住。
她似乎看出我的心思,嫣然一笑,将我完全压在身下。
我一咬舌尖,伸出手想要将她推开,却不料她死死压着我,轻笑道:“你不是哪里不行呀。”
妈的,这是赤裸裸挑衅。
试问那个男人能听得了被女人说不行。
我抓住她的香肩,将她按在身下,一双眼睛看着她:“行不行试试就知道了。”
她低头一笑,双手环住我的脖子,舌头舔了舔那双诱人红唇。
卧槽,这彻底点燃了我。
我残暴将她衣服撕开,吻上那双红唇,一番吸允,她很迎合,甚至像要把我给吸干。
我当时已经分不清那是梦还是幻境,一双手探入那片潮湿地带,她娇躯一颤,嘴内发出一声娇哼。
“嗯~轻点~”
这是失去理智后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她那双雪白玉腿紧紧缠在我的腰间,脸上一阵红润,嘴里发出一阵媚骨弥音,让我彻底无法控制。
不知做了多久,我才睡去。
当时我头脑并不清醒,就没发现,她竟然没有影子。
02
我醒来后,她已经不见了,而我就躺在自己房间,身上衣服整整齐齐,就是脑袋一阵晕乎。
回想起昨晚那事,就像做梦一样。
“昨晚那些都是假的?”
我倒了杯热水,正以为一切都是假的时,我发现桌子上放着两叠鲜红钞票,就连那把红伞也是放在桌角下。
我擦,不是梦?
我特么真和那女人睡了?
震惊时,我心中有些激动,那么好看一女的,和自己发生了关系,多美的事?
可惜的就是,那女人的脸我没有看清,也不知道怎么去找人家。
又或者,那真的只是一个梦而已。
将那女人要的棺材打造好后,我放在了大厅,可我又没女人联系方式,不知道怎么联系。
就这样,一连过了六天,那女人也没出现,就连棺材铺生意也是惨淡。
这天下午,一个道士出现在了棺材铺,我当时正在给那棺材朱砂上漆。
按我们那行规矩,棺材只有第六天才能上漆。
那道士看到我后,一把抓住了我,面色极其吓人。
“你……你干啥?”
我看着他,问道。
“你这几天有没有遇到过生人?”
他脸色很严肃,那双眼睛一直盯着我,让我有些刻意闪躲。
“前……前几天下雨,来了个女人找我择口棺。”
我将事情告知了他。
“你还做了什么?”他继续问我。
“没……没有了。”
我总不能告诉他,我和那女人睡了吧。
他见我面色不对,掐指一算,接着面色一变,指着我就喊道。
“你……你真是疯了,跟死人你都敢睡!”
“啥,你在逗我吧,小爷开了这么多年棺材铺,人是死是活一眼就能看出来,你别在这吓我。”
他说死人就是死人?我才不信,那女人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个活人。
当时我是真不知道。
他见我不信,指着地上那把红伞和那具黑血檀木棺:“阴魂索命,这把伞留在这就是证据,还有这口棺材那是给你专门准备的呐。”
听到这,我大脑一懵,手上上漆的工具砰得一声掉在地上。
他又开口:“她给你的钱呢,拿出来。”
我颤颤巍巍走进房间把装钱的盒子拿了出来,打开后,我脸色顿时惨白,后背也是冒出森森冷汗。
这里面哪里还是钞票啊,分明是冥币。
“红伞为印,冥币为路,棺材为主,这是要取你得命呐。”
“先生,救我,您一定要帮我啊,我是真不知道她……她不是人呐……”
我吓得身体直哆嗦,扑腾一声给他跪了下去,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裤脚。
再回想起那女人,我才渐渐感觉到不对劲。
“唉,事情已经发生,无力回天,算你我有缘,我就送你个办法。”
“您请说。”
事到如今,我只能将所有寄托在他的身上。
他将我扶起,缓缓道:“明日入夜,你就躲进这棺材里去,不管谁喊你,你都别出来。只要没被找到,就算逃过这劫,要是没有……那就说明你命该如此。”
“真……真的的能行?”
我忐忑不安问道。
“死人身体僵硬,又是脚尖行走,你躲在棺材里,她当然看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