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清格格,资助丈夫留洋他却带回个女同学:真当我大清亡了?系列全本阅读_小故事最新更新

留洋归来的丈夫带回一个姑娘。

这个姑娘挽着我丈夫的手,居高临下的指责我禁锢了自己思想,

还妄图通过包办婚姻让我可怜的丈夫不幸福。

她要我解放思想,学会独立,不要依附他人,

可明明依附他人的是我的丈夫啊。

我是金枝玉叶的格格,从小在锦绣堆里长大。

我的阿玛额娘给了我一个女子能享受到的最优越的生活。

他们只我一个女儿,在我十五岁时,阿玛替我选定了人选,招婿上门。

这样我就还是王府千娇百宠的格格,不必去婆家做小伏低伺候婆家人。

阿玛选了来京准备赴洋留学的一个学生。

他叫楚州,家世平平,在一众预备赴洋留学的学生里并不出众。

在初次考试中,楚州成绩并不靠前。

按说他是无望搭上开往洋国的航船,可是楚州却当街拦马,截住了作为主考官的阿玛。

楚州跪在我阿玛马前声泪俱下,言他拳拳爱国之心,恳求阿玛给他一个机会,能为国尽忠。

我阿玛被楚州一番话打动了,将他带回了王府,与他在书房详谈。

我当时正在书房后厢为额娘寻一卷王摩诘的诗作。

外客将至,我避无可避,只能暂时藏身书架之后。

我看见我阿玛的面前站了一个男子,生的仪表堂堂,端的正气凛然,虽然与我一般年纪,却是一派的老气横秋。

阿玛问他:“若有一日 外族以高官厚禄诱之,父母妻儿胁之,要你背弃我朝,你当如何。”

我看见楚州挺直了脊梁,清俊的脸上尽是刚毅之色“若如此,愿效文天祥!”

我当时手上握着王摩诘的诗册,手中汗津津的,心口却跳的极快,心里只觉得再没有比眼前这个人更加有英雄气概的男子了。

阿玛同楚州谈了许久,他们聊民生凋敝,共同哀叹扼腕,又聊我朝弊端冗政,同仇敌忾,再谈夷狄犯我疆土,同摧心肝。

阿玛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畅快的同一个人谈天了。我阿玛因着朝廷内忧外患而常年忧虑。

阿玛执意留楚州在王府暂住。晚间,阿玛将我唤出,见过楚州。

我踏着花盆底,扶着丫鬟,用团扇掩面,向阿玛与楚州行礼。

他在见我的第一眼就不慎摔碎了酒杯。

阿玛看出楚州对我的倾慕,不动声色的让我下去。

第二日阿玛来我闺房,问我昨日的楚公子如何,我手里在用紫毫笔描摹文天祥的诗句。

笔在“心”字处断了一笔,绯红着脸,轻声说道:“阿玛觉得好,那自然是好的。”

我的声音因为羞怯渐渐不闻,但阿玛却笑声渐大。

阿玛同楚州说赴洋名单已经定了,他无法强行替换学生,因为这是对其他考生的不公平。

楚州很是失望,但仍旧拱手作揖向阿玛道谢。

阿玛抚着长须对他说:“本王虽不可擅自更换赴洋留学学生,但却可自行资助学生。”

楚州如获至宝,向我阿玛磕头谢恩。

阿玛又问楚州可有婚配,楚州答无。阿玛便做主要将我许配给他。

额娘后来告诉我,阿玛说要将我许配给楚州时,楚州欢喜的几乎不晓得说什么了,一个劲儿的傻笑。

“额娘的娇娇儿,你是额娘心头的一块肉,额娘只希望你永远做额娘膝下的宁馨儿。”

额娘伸出手将我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后,我看见额娘旗头上的景泰蓝钿头在烛火的照耀下不断的晃动着,闪着细碎的光。

在那个秋天,王府张灯结彩,挂满红绸。

我穿着嫁衣,拜过高堂天地,成为了楚州的妻子。

楚州走的那一日,我躲在海棠花墙的后头。

见他挺拔的身子单薄孤伶,浅色的海棠花瓣落在他的肩头。

我忍了又忍,终于轻声唤了一句“楚州哥哥。”

楚州听见声音,回过头来,远远的叫了我一声“格格。”

楚州一去十载,不过数十封信。我在闺中等着他,念着他。

乱世之中,人人都在辗转求生,我求了阿玛额娘将楚州的父母弟妹接来王府。

阿玛抚着我的旗头说:“理应如此。”

这十年,我待楚州的父母如同亲生父母,为楚州的久病的父母求访名医,亲侍汤药。

更是为楚州的弟妹延请名师,教授他们诗书礼仪。

我自认我做到了作为楚州妻子该做的一切。

在楚州离开的第七年,大清亡了,皇帝退位,改称民国。

我的阿玛安亲王奕涵忧愤交加一病不起,我和额娘跪在床前。

阿玛干枯的手被额娘握住,额娘哭的撕心裂肺,我双手扶着额娘单薄的肩。

阿玛与额娘少年夫妻,情深几许,他们携手半生,但如今阿玛却要先她而去,人间至苦莫过于此。

阿玛混浊的眼睛望着我,唤我“娇娇儿。”

我是大清格格,资助丈夫留洋他却带回个女同学:真当我大清亡了?系列全本阅读_小故事最新更新

我强忍着眼泪,答道:“阿玛,我在。”

阿玛的眼中是无限的爱怜:“我的娇娇儿,阿玛放心不下你啊。”

我哽咽着回答阿玛:“阿玛,娇娇晓得,我自小承教于阿玛额娘,明仪知理,这些才学足以让女儿立足于世。”

阿玛的手最终从额娘手中无力的滑落,王府在那个春日里换上满园缟素。

我的阿玛,额娘的丈夫,终于离我们母女二人而去。

我给楚州去信,向他诉说我阿玛离世我心中的悲痛,独力支撑王府的辛劳。

最后,在结尾处我小心翼翼的探问他的归期。

楚州回信给我,言辞恳切。

先是表达了对我阿玛离世的悲痛,怜惜我照顾家中的辛苦。

最后,在结尾处告诉我,他在国外求学需再置办一些东西,希望我能再多寄一些银钱给他。

却对何时归家只字不提。

阿玛离世,王府之中唯有我与额娘二人能够做主。

额娘出身钟鸣鼎食之家,是管家理事的一把好手,但于府外的经济来往却是毫不知晓。

在额娘的泪眼婆娑中,我终于穿着花盆底踏出了王府。

在未出府前,我能窥见的只有一方天地,聊以自娱的不过描眉扑蝶。

可当我来到府外,我看见了众生纷纭。

我看见流民为抢夺食物而自相残杀,也看见富豪一掷千金,只为博红颜一笑。

我想起楚州的日子越来越少,楚州与我的信件除去他向我讨要留学生活费外几乎再无其他。

我也曾去信向他探听国外形势,可他却回答我,女子当安心于内宅,何必挂怀天下大事。

又是三年韶华去,我从十五岁的明媚少女长成了合格的王府当家人。

而楚州终于来信,他要回来了。

我额娘欣喜万分。

在我额娘看来,女子终究是要有所依仗,而丈夫则是女子最好的依仗。

楚州当归来终于可以让我放下肩上的担子,做回被人娇宠的小格格。

我同额娘以及楚州的父母弟妹一同在王府之中等着他。

我本来想带着众人去码头迎接楚州,但额娘却坚决反对。

理由是楚州已经回来,我便不应该再去外头抛头露面。

我站在王府门口,绞着帕子。

身边的丫头小鹊笑着打趣我:“格格,您今天真是漂亮,额驸见了一定喜欢您。”

为了见楚州,我特意挑选了我最华丽的旗头,换上了我最富丽的锦缎旗袍。

连指甲套子都是额娘为我精心挑选的珐琅掐丝护甲。

我望着镜子,只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十五岁初见楚州的时候。

可当我等到楚州时,楚州已经剪去了长长的发辫,留着洋人的发式。

长袍马褂也换成了西服,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

他看上去和十年前几乎是两个人了。

但是最吸引我目光的却不是他摩登的装束,而是他左手挽着的女子。

那个女子容貌靓丽,穿着洋装,拎着一个珍珠手袋,一头长发烫成卷曲的样式。

踩着洋人穿的高跟鞋,和楚州十分亲密的说着话。

我知道我额娘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楚州向我介绍,这个女子叫做lily朱,是他留洋的同学。

因着lily朱的家乡正在发生兵乱,又是个弱质女流,贸然回乡只怕会横遭不测,才将她带了回来。

lily朱笑着轻轻打了楚州一下:“谁是弱质女流?我可不是旧社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

说着眼光有意无意的轻瞟了我一下。

这话针对性十足。我却懒得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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