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回国后,好像变了一个人无弹窗阅读_甜文第一章阅读

我怀疑竹马被夺舍了。

素来高冷的沈川变得十分中二。

餐厅吃饭,我突然脑子一抽,故作伤感:“唉,我们不能再见面了,我老公已经察觉不对劲了。”

服务生惊得呆住。

本以为沈川会不知所措。

但他却皱着眉头,一脸难过:“我好不容易才被你掰直,你怎么能抛弃我?”

嗯?

我跟沈川是邻居,也是同桌。

青梅竹马,志同道合。

他喜欢《三重门》,我喜欢《小时代》。

他喜欢长跑运动,我喜欢咀嚼运动。

他喜欢数理化,我喜欢吴启华。

高二那年,沈川买了辆自行车,得意洋洋地要载我去上学。

那日晴空万里,道路两旁的槐花树开得正盛,日光透过花枝细碎洒落,曦光粼粼,学生时代的青涩情愫就此拉开帷幕。

我坐在后座紧张得脸红心跳,不敢环抱住沈川的腰,只能小心翼翼地捏着他的两个衣角。

沈川无奈地叹息,偏过头,语气不屑:“喂,小时候你拉屎,我把风,有什么害臊的?”

听到这话我也不顾忌了。

还搂什么腰啊?

直接伸手掐住他的脖子。

然后这厮就摔倒了。

我顺势掉沟里了。

腿部剧痛,疼得我动弹不得,眼泪直流。

最令人寒心的是,沈川竟然都没来救我,直接没影了。

最后还是环卫工人发现了我。

“哎呀我X!女尸!”

我虚弱道:“没死...”

“我X!诈尸!”

...

隔天,我拄着拐上学。

刚艰难地坐下来,就看到推着轮椅进来的沈川。

其实我有个秘密。

我喜欢沈川。

喜欢了很久很久。

久到我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的。

毕业那天,沈川作为优秀学生代表上台讲话。

少年嗓音清朗,字字真切地萦绕在我耳畔,每一个音节都敲打在心弦上,灼得我脸颊发烫,心跳加快,一时间陷入幻想,连以后孩子叫啥名都想好了。

等回过神才发现,沈川早就演讲完毕。

台上,他深邃的眼眸正一瞬不瞬地看着我。

茫茫人群中,他只看我一人。

我呼吸急促,有种跑过去想拥抱他的冲动。

下一秒。

沈川就朝我跑过来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双向奔赴?

沈川边跑边喊:“不好了!我同桌中暑了!流鼻血了!”

其实沈川这个人,性子挺闷的。

话也特别少。

记忆中,每次上学放学时,路上都是我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他则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偶尔沈川会突然拽住我的手腕,待旁边飞驰的车辆过去后,再松开,皱着眉头看我,叮嘱道:“宋雪含,看路。”

少年音卷着一股特有的喑哑,带有宠溺的意味,撩得我无端欢喜。

青春期的女孩心思敏感,惯爱幻想。

所以我总觉得沈川对我跟别人不一样。

他会为我着急,会因我动怒,会在我被班主任扣在办公室里训话时,买份热乎乎的关东煮等我。

也会吃醋。

至少我是这样理解的。

情人节那天我收到了隔壁班男生送的巧克力,原封不动地退回去,也很直白地拒绝了他。

没想到对方是个柔弱少年,哭得稀里哗啦。

我于心不忍,拍着肩膀安慰了两句。

一回头,看见楼梯口站着的沈川。

他校服敞着,双手插兜,半张脸笼在阴影里,瞧不出神色。

放学后,沈川一直冷着脸,任凭我讲乐逗趣都不回应。

气氛压抑。

慢慢的,我也不想说话了。

彼此沉默地走到小区,沈川突然开口:“宋雪含你出息了,敢早恋?”

语气凶巴巴的。

我一头雾水。

少年挑着眉,把我抵在墙角。

疏朗月光映在他眼眸里,斑驳不清,晚风裹挟着淡淡的荷尔蒙气息,令我思绪有些混沌。

沈川睥睨我片刻,冷声提醒:“戴眼镜,脸挺白,哭得让你心碎的那个。”

“啊...那是隔壁班的学委,我俩只是普通的校友关系。”

我仰起脸,朝他笑了笑:“放心吧,我得努力学习,以后跟你考同一所大学。”

沈川神情微怔,继而弯了弯眼眸,比天上月还明亮,泛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嗯,好。”

最后,沈川出国留学。

我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沈川出国是家里的决定。

他拗不过。

而我没理由也没资格阻拦他。

可我不想让自己的青春留有遗憾。

所以我给沈川写了封情书。

我的想法很简单。

如果他接受了,那我就等他回国。

如果他拒绝了,那我们就继续当朋友。

没想到沈川竟将情书退回。

打开后,里面猩红一片。

红色墨水标注着哪些是错别字,哪些是病句,末尾还写道:“希望你能好好地审视自己的感情,不要冲动。总之,我觉得不合适,不如当朋友。”

字体清瘦有力,笔势豪纵奔放,像极了他本人墨守成规骨子里却不近人情的狠劲。

那一刻我的脸比墨水还要红。

愤怒,耻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种拒绝方式令我难以接受。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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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他聪明?显我愚蠢?让我看清我与他之间的差距?

一怒之下我就把沈川给拉黑了。

多年不再联系。

然而周末回家。

拼夕夕九块九买了双号称踩屎感的拖鞋。

结果走路发出放屁般的声响。

戴着蓝牙耳机的我丝毫没注意,还美滋滋地去驿站拿快递。

绕了好几圈的货架,放了好几圈的屁。

没想到竟有位好心人跟在我身后,还疯狂鼓掌试图掩饰我的尴尬。

就这样,我俩成为全场的焦点。

最后是驿站老板娘看不过去了,悄悄给我发了微信告诉真相。

没关系。

在社死现场厮杀多年的我早已刀枪不入,十分淡定地摘下一只耳机,回头,对那位戴着鸭舌帽的好心人微微一笑,刚想开口缓解气氛,就听见...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是DJ版的《水手》。

郑智化高昂澎湃的嗓音回荡在驿站内。

嗯。

我从吴志华的小迷妹变成了郑智化的小粉丝。

唯一不变的是,我永远是拼夕夕女孩。

蓝牙也是在这上面买的。

十九块九。

曾经贫穷使我无所畏惧,此刻社死令我魂飞魄散。

看着周围或诧异或憋笑的嘴脸,我深吸一口气,立马撒丫子飞速逃离。

万万没想到。

好心人竟然穷追不舍。

该不会是变态吧?

我跑得浑身都是汗,腿也酸疼,捂着肚子,气喘吁吁地问:“为...为什么...追...追我?”

好心人停下脚步,显然也累得不行。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摘下鸭舌帽,露出一双深邃黑亮的眼睛,静静地看了我半晌,温和地笑了笑。

“因为你有急支糖浆。”

“...”

我大脑宕机了。

他是沈川。

不苟言笑,傲慢无礼的沈川。

怎么突然转性了?

爸妈出国旅游。

家里只有我自己。

结果出门时忘带钥匙了。

手机电量也已耗尽。

正当我站在楼道里不知所措时,身后传来一声慵懒的嗓音:“先去我家吧。”

回头,沈川歪着脑袋,笑眯眯地看着我。

他这样属实反常。

必定有诈。

果不其然,沈川为难地开口:“唉,家里养了只猫。”

“可我最讨厌铲猫屎了。”

“偏偏我爸妈也出国旅游了。”

“你帮帮我,好不好?”

...

那是一只金渐层,毛茸茸,胖乎乎,可爱极了。

它眨着圆溜溜的眼睛看我,走过来,亲昵地蹭着我的手,喵呼两声,舔舐着我的手背。

细小倒刺摩擦着我的肌肤,很痒,莫名勾起一段陌生的回忆。

好像很久之前...我也养过一只猫。

但具体的,怎么都想不起来。

我这边兢兢业业地铲猫屎,沈川在那边认认真真地胡说八道。

“雪含啊,你觉不觉得铲猫屎的过程很像在吃辣子鸡?”

“啥?”

沈川不说话,垂下眼,清澈潋滟的瞳眸里倒映着一脸懵逼的我。

对视片刻,我说道:“你的意思是...在猫砂里找屎,很像在辣椒里找鸡丁?”

沈川笑了,伸手揉着我的头发,一脸欣慰:“雪含真聪明,一下就知道我在想什么。”

诡异...

太诡异了...

这场景简直就是伏地魔扭秧歌,吴三桂当花魁。

我微微蹙眉,打量着多年未见的沈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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