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同学聚会男朋友跪在地上学狗爬。
我才知道原来他遭受过严重的校园霸凌。
那人踩在男朋友头上骂我:「你对象是狗,那你就是母狗。」
我求助男朋友,他却浑身颤抖头都不敢抬。
我失望地提出分手。
半夜,男朋友提着血淋淋的人头在窗外哀求。
「宝贝,我给你出气了,你别不理我。」
我惊恐地看着窗外的男友,他满脸兴奋,手上正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人头右脸有一颗明显的肉痣,正是晚餐时跟我一起吃饭的男人!
男朋友语气轻柔:「宝贝,我错了,不分手好不好?」
「你不是讨厌他吗,我给你出气了,你别不理我。」
男友的脸上还沾着好几处飞溅的血污。
他单手抵在玻璃窗上,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我头皮发麻。
见我不应,他逐渐焦躁了起来,重重地拍打窗口。
「啪——啪——啪——」
玻璃窗上印出一大片猩红掌印。
他问我:「宝贝不喜欢这个礼物吗?」
我哆哆嗦嗦地开口:「陈阳...你、你杀人了...」
男友扬声:「他活该的!以前欺负我就算了,竟然敢骂你,不知死活的狗东西!」
「这个死肥猪的肉又厚又硬,我好不容易才卡在情人节割下给你的。」
「我都划伤了,你看。」
他好像委屈极了,抓着头的手臂抬起,靠近了要给我看伤口。
摇摇晃晃的头颅贴在了窗口,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小小的「砰」声。
他的血液已经凝结,头发一绺绺地搭在脑门上,嘴巴大张着,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灰败的双眼直直地射着我。
我呼吸一滞,在男友的注视下一把拉上窗帘。
男友瞬间癫狂,猛地敲击窗户:「为什么躲着我?!」
「让我进去!」
他嘶吼着,手下的力道一下比一下大,玻璃窗被震得啪啪响!
我急急忙忙地在房间里转悠着找武器。
刚抓起美工刀,外面便传来一声脆响。
窗户破了。
男友像是感觉不到疼痛,直接把手按在了碎玻璃上,翻进了我的房间里。
他甩掉头颅,三步并两步上前紧紧地抱着我。
我几乎要哭出来:「我们...分手了,你走。」
他温柔耳语:「怎么抖得这么厉害?我知道的,是因为他对不对?」
男友放开我,再次捧着人头,另一只手慌乱地翻找衣服口袋。
「不怕啊,我让他跟你道歉了,你别气。」
他点开了手机录音,男人拉风箱般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
「对不起...我是狗,我是狗...陈阳放过我,求你...」
「汪!汪汪!...不要...啊啊啊啊——」
男友抚摸着我的脸,血腥味直冲脑门。
我再也受不了,捂着耳朵尖叫出声。
男朋友对过去三缄其口,我实在是好奇。
所以当听说他要参加同学聚会时我便缠着一起去。
刚进包间,就有人招呼着我们落座。
隔壁的男人递来一支烟,又给男友满上了酒:「迟到罚三杯。」
男友没有拒绝,仰头喝光了。
男人又看向我:「你小子,处对象也不跟哥几个说...」
男友一僵,脸色唰的一下变白。
不舒服?
我安慰地摸了摸男友的手,笑着接话:「我倒是听阿阳说起过你们。」
「是吗?」男人狠狠吸了一口烟,脸色晦暗不明。
突然,他按着男友的脑袋就开始往桌上砸!
一边砸一边问:「这条狗都跟你说过什么了?嗯?」
「给我们舔鞋还是吃垃圾?他最喜欢吃四饭堂的泔水了,我没记错吧?」
不一会儿,男友的半边脸已经高高肿起。
一切发生的太快,我彻底懵了。
周围一阵哄笑声。
他又抓起一瓶酒缓缓地浇到男友头上。
「你还不知道吧,他可擅长当狗了,来,叫两句听听。」
男友额头青筋暴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男人怒骂一声,一脚把男友踹翻在地。
他揪着男友的头发,逼迫他抬头:「妈的,叫啊,哑巴了?」
另一个胖男人出来打圆场:「人家对象在呢。」
说着便打开了手机录像:「给点面子,爬两下得了哈哈哈哈。」
我的心里瞬间升腾起一股怒火。
我打掉他的手机踢开,伸手挡在男友面前:「你们干嘛,再这样我报警了!」
胖男人脸色扭曲,一把将我推倒在地:「臭婊子,给你脸了是吧?」
他踩着男朋友的头骂我:「你对象是狗,那你就是母狗。」
我慌了,求助地看向男朋友。
他却浑身颤抖,连头都不敢抬。
我去拉男友的手:「我们走。」
男友满头大汗,像没听到我的话。
我再次催促:「走啊,他们都把你当什么了!」
男友抬眸盯着我,嘴唇颤抖:「滚。」
我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胖男人笑嘻嘻地重复:「他叫你滚,听不懂人话吗?」
「你闭嘴!」我一巴掌扇向胖男人,却被男友半路挡下。
他翻身骑着我,双手掐上我的脖子,在我耳边大吼:「赶紧给我滚!」
我吓坏了,男友之前从来没凶过我。
所有人都在嘲笑我,胖男人手机几乎要怼到我的脸上。
我推开男友,眼泪夺眶而出:「陈阳,这可是你说的,分手吧。」
男友把头颅举到我的面前。
他眼神发亮:「是这个人没错吧。」
「你看,我可以保护好你的,不分手好不好?」
我双腿发软,胃里一阵痉挛,跪在地上弓腰干呕了起来。
男友上前轻轻地拍着我的背。
我的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了起来,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
我推开男友大吼:「陈阳!你不是爱当狗吗?不是叫我滚吗?」
「我给过你机会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男友慌了:「不是的...当时他们人太多了,我怕会伤害到你。」
「没事啊宝贝,他妨碍不了我们了。」
「怎么能分手呢?不能分手啊...没了你我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他神色癫狂,越说越激动,用刀疯狂地砍向那个头颅。
噗噗的钝响一下接着一下,鲜血狂飙,头颅变得血肉模糊。
我的瞳孔剧烈收缩,心脏随之砰砰跳动了起来。
男友疯了。
他再次哀求:「不分手好不好?」
我咽了咽口水,不由得看向他手中血迹斑斑的砍刀。
他固执地等待我的回答,我紧张得冷汗都冒出来了。
耳朵嗡嗡地响,直觉告诉我,现在不能反抗他。
我咬着牙克制地点点头。
男友丢了刀,踉跄着上前抱着我。
「我就知道宝贝舍不得我。」
下一个杀的会是我吗?
我手脚冰冷,在男友看不到的背后,缓缓举起了美工刀。
他敏锐地推开了我,眼神阴鸷。
完了。
我倒退着,却被脚边的人头绊倒在地,皮开肉绽的惨状直接撞进了我的眼里。
我险些失声尖叫。
地板全是黏腻湿滑的血,我浑身发软,站都站不起来。
男友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害怕地闭眼,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出现。
衣袖被男友撸了上去,露出了我手臂上青青紫紫的伤痕。
他轻轻地抚摸着:「刚刚我就发现了,又是你那个继父干的?」
我沉默地看着男友,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
他跟我商量:「我把他解决掉?」
「不行!」
男友叹了口气:「你啊,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老被这种人吸血。」
男友用热毛巾轻轻地擦拭着我的手臂。
他的表情一如既往地温柔,就像我们初遇那天。
我被堵在巷口,是他把那些人赶走,救下被暴力对待的我。
我对他一见钟情。
他情绪稳定阳光开朗,我们几乎没有吵过架。
看着现在的他,我一阵恍惚。
我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他。
我劝男友:「自首吧,我等你出来。」
他埋首在我颈侧,怀抱越收越紧,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许久后,男友叹了一口气:「睡吧。」
手臂突然传来刺痛,一股冰冷的液体流进了体内。
我眼前一黑,再睁眼便不在房间里。
黑暗中传来规律的「咔咔」声。
我心里一慌,下意识地转头,眼前的一幕却让我大脑瞬间空白。
男友正站在两米处,在一下一下地剁肉。
暖黄的小灯从他头顶打下,砧板上的肉被映得血红。
我舔了舔唇,感觉又麻又痒。
「醒了?」男友擦了擦手。
他走过来,叮铃当啷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