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恋爱脑晚期,居然叫我把家产分一半给堂妹做嫁妆。
“亲妈,知道我们家有多少钱吗?”
那压根不是堂妹,是我爸的私生女。
这就热闹了不是。
“你爸有个侄女叫珍爱,你知道的是吧。”
我点点头。
“那咱家的财产能不能给她一半做嫁妆?”
“?”
我听见了啥?
“妈,你知道我们家有多少家产吗?”
“那是爸的侄女,又不是我亲妹妹,我爸那么多个侄女,为什么独独给她一个?”
叶珍爱我知道,小时候见过,来我家玩动不动就哭,爱告状,我爸就会用手指点我的脑门,说我太霸道,容不得人,长大没朋友,太凶悍嫁不出去。
我叫云臻,她叫叶珍爱。
而且我明显感觉到我爸对她的偏爱和宠溺。
我就更讨厌她了。
她最后一次来我家,想抢爷爷从拍卖行高价拍来的手镯,被我拒绝后把我推倒,她自己从楼梯上滚下去。
我爸抱着她,狠狠打了我一巴掌,牙齿都给我打掉两颗后。
爷爷就不许她再来我家,就连我爸这个上门女婿也被撵出去。
我妈这个恋爱脑,立即抛父弃女,扬言要追随真爱,结果没两个月又灰头土脸的回来,跪在爷爷面前认错。
我知道,是没钱了。
这几年,她是两头跑,要钱的时候回家,有钱的时候人影子都看不到。
父爱、母爱,我从未感受到过丝毫。
爷爷对我格外严厉。
但也真疼我,18岁那年,我就继承亿万万家产了。
我的问题,显然把我妈问懵了。
她根本接触不到公司,哪里知道有多少家产?
“那,那你多给妈一些零花钱好不好,一个月五十万不够用……”
“这是爷爷的决定,你和爷爷去说。”
她见我软硬不吃,将我骂了一顿,还抢走了我新买的包。
“……”
两个小时候,我在她朋友圈看见她晒自己新买的包。
跟从我这里抢走那个一模一样。
就离谱。
更离谱的是,闺蜜叫我去她直播间给她打赏,我竟刷到叶珍爱在某音炫富。
熟悉的包包,一如既往讨人厌的脸。
“谢谢爸爸送的包包,我好喜欢。”
评论区一水夸她命好,有个富豪爸爸。
我知道凹人设,但她也凹的太离谱了。
我给我妈发个消息,让她把包还给我。
她立即打电话把我臭骂一通,说我小气吧啦,偌大家产都继承了,还跟她计较一个包。
我就知道,这包包已经不在她手里了。
“可怜、可悲又可恨。”
包包的事情我很快抛之脑后。
每天忙不完的学业,处理不完的文件。
我在学校被导师留了一会,外面下起瓢泼大雨,司机周叔小儿子在学校摔到腿。
我让他先去医院。
想着去宿舍住一晚,但是我没想到,我是位置堆满东西,床上都是别人的衣服。
我打开衣柜发现衣服、护肤品都被人用了。
“这是谁的?立即给我收拾干净。”
“你是云臻吧,那些东西都是叶珍爱的,你别惹她,她爸是富翁,跟咱们学校校董还是朋友,咱们惹不起的。”
“谁?”我难以置信。
“叶珍爱?”
室友用力点头。
“有她电话吗?”我问。
拿到叶珍爱电话,我立即拨打过去,那边传来叶珍爱懒洋洋的声音。
“谁?”
“叶珍爱,立即给我滚回来,把我的床铺收拾干净,否者后果自负。”
我挂断电话。
拍下床位乱糟糟的视屏,发到年级群里。
立即有人跳出来,“你又不住,放一下东西怎么了?”
不用看,就知道是叶珍爱的狗腿子。
我冷笑一声,在群里@叶珍爱,“叶珍爱,听说你爸是富豪?请问是那个地方的富豪?报个大名,让我们认识认识。”
叶珍爱装死。
平时热闹非凡的群,也安静如鸡。
叶珍爱的狗腿子也不敢冒头吱声。
我又@叶珍爱,“你在某音晒的包包,请问是你哪个爸爸送的?能否告知大名。”
我随即甩出一张购买发票和包包图。
叶珍爱继续装死。
倒是我那个只提供了一颗精子的爸爸打电话过来。
我挂了。
他继续打,我继续挂。
想为叶珍爱做主撑腰,呵……
然后,我妈夺命连环扣也来了。
我接了她的电话。
“云臻,你为什么要欺负珍爱?不就是一个包包,你又不缺,你那样子质问她,让她以后怎么做人?”
“那跟我有屁关系。”
我挂断电话。
也想问一句云女士,到底谁是她的女儿?
就像当年,她冷眼看着我被打落两颗牙齿。
却紧张、担忧装晕的叶珍爱。
尖叫着,“快送珍爱去医院,快打120。”
叶珍爱回来的很快,身上湿漉漉的,进门就开始道歉,“云臻,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你的床铺,我……”
茶里茶气的。
我伸手揪住她的衣领,把她拉到我床铺前,指着上面的铭牌,“认字吗?给我读。”
她哇一声就哭了,仿佛被我欺负狠了的样子。
她的狗腿子拿着手机正在录视频。
我看着她笑,“打算发到网上,说我欺负她,然后被网暴吗?”
“你们是一起的吧,她浑身湿透,你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准备工作太烂,差评。”
然后指了指一边架着的手机,“不劳你费心,我一直录着呢。”
“还有叶珍爱在楼下淋雨、你站在屋檐下看着的视频我也有呢。”
我看着她们慌乱、惧怕的脸色,冷声,“现在、立即、马上给我收拾干净。”
叶珍仪是一边哭一边给我收拾床铺。
我也是没想到,她会跟我同宿舍。
真晦气。
电话响起。
我看了来电显示,许久不联系的大冤种沈宴,漫不经心接起,“喂。”
“尊敬的云总,不知道小的有没有资格请您共进晚餐?”
“在学校呢。”
“那我来接你?”
“行。”
我看向泪流满面的叶珍爱,捏着她的下巴,“记住了,以后再把你那些垃圾房我床铺上,我就把你那些谎言抖的干干净净。”
“还富豪爸爸,叶珍仪,你是人是鬼同学们不知道,我还能不清楚?”
我问室友借了雨伞,撑着走到大门口,沈宴的迈巴赫已经停在那里。
打开车门进去。
“云总真是大忙人。”
“不及沈总日理万机。”
见面先互损一番。
熟悉感也就上来了。
我只是没想到沈宴会把我带到他家里。
“?”
“新到的海鲜,请了大厨来家里做。”
我啧啧啧两声,“不愧是沈总,财大气粗。”
“哪个器?哪个粗?”
我踏马。
说好的吃饭,他居然给我开车。
我沉着脸朝外面走,他忙拉着我道歉,“这不是逗你玩儿嘛,不气了不气了,是哥哥的错,哥哥跟你道歉,再嘴欠你就扇我耳刮子。”
调戏我。
要是十七八岁时,倒是真的会脸红耳赤,可惜我都二十四了。
早就过了情窦初开的年纪。
海鲜大餐,加上醇香红酒,沈宴幽默风趣,我不免吃多了。
微信不停响,还有人@我,我翻上去看。
“装什么清纯,还不是出去卖。做了婊、子还开染坊。”
附图是我上沈宴车子,虽然模糊,但也有人认出是我,并在群里@我解释一下。
?
卖?
沈宴他买得起吗?
我@了发图的人,“不要自己是茅坑里的蛆,就觉得人人都跟你一样井底之蛙。必须道歉,否则等着我的律师函。”
什么玩意。
“怎么了?”沈宴问。
“没事,我回去了。”
“我送你。”
我想说他喝了酒,救驾不好,结果人家司机早就侯着呢。
坐在车上,我刷着群里的消息。
那个发照片的人,还在唧唧歪歪,说那是沈氏的车子云云,我立即@她,“你叫什么?哪个系的?”
又给我的特助打电话。
不到五分钟,律师函便发过来,我发到群里,并@她。
群里瞬间就鸦雀无声了。
也有她的好友跳出来,让我解释一下就好了,大家都是同学,何必咄咄相逼。
“所以你们觉得造谣不需要成本是吧。很不好意思,你们踢到铁板了。”
我和沈宴说起造谣的事情。
他笑着说道,“明儿我再来接你?”
“不用,明天开始,我自己开车去学校。”
我车库里豪车少了吗?
“那能来接我一块吃饭吗?”沈宴又道。
“……”
我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