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膈应前男友,我故意当着面勾搭他的合伙人。
他一言不发,将我带走。
然后……当天夜里,他将我堵在角落里,
掐着我的腰,声线暧昧,「还敢逢人就说我不行吗?」
我呜咽着,「我错了!呜呜呜!」
这是我和男朋友,啊不对,是前男友第十九次分手。
这次他还没来找我求和。
「饱饱,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闺蜜发来了一张照片。
娄止一身西装,帅得让人胎动。
但是!他对面有个女的!女的!女的!
她的手还搭在了那个女的肩上!
女人体态丰腴,看上去比他大上不少。
我想到了分手那天晚上他说的话,「原饱饱,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好啊,他嫌我幼稚,转头就找了个年纪大的,会疼人的。
我怒发冲冠,立马出门,杀到了咖啡厅。
身后还跟着陪我演戏的发小。
我们不经意地走过娄止身旁,我停下来,「宝贝,你鞋带散了。」
然后风情万种地蹲下来,替他系鞋带。
从娄止的视角,可以看到我的小心机。
雀蓝色的风衣下,只有一件酒红色的丝绒吊带。
「好了。」
他不是要体贴吗?那我就对别人体贴。
我站起来,摆弄了一下头发,重新挽住发小的手臂,继续向前走。
我们就坐在娄止的对面,他一抬头,就能看到我们俩的互动。
他终于看过来了,但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一点儿情绪的波动都没有。
就像……就像我只是一个陌生人。
相反的,他看向对面的女人时,就笑了。
他还伸手,替她拨弄了一下头发。
这次我是真的生气了!
在我起身之前,发小拉住我,「淡定,现在破功,可就前功尽弃了。」
坐了没一会儿,就看到娄止起身了。
我们紧随其后。
女人的车是辆凯迪拉克,娄止就坐在她的副驾驶位。
看到他们上车,我脑袋里闪过很多猜想,「好啊这个娄止,竟然干这种事!他来找我不行吗?!这女的一个月给他多少钱啊!我出双倍!」
发小紧紧地扒拉着扶手,「姐,你别瞎望了!注意脚下!踩刹车啊!」
晚了,油门当刹车踩了。
轰上了那女人的车尾巴。
我下了车,站在女人和娄止面前,笑得风情万种。
「你这个男伴挺好看?我和你换怎么样?」
女人皱着眉头,看上去教养挺好,没当场发飙,「我想你误会了……」
娄止似乎没有因为这句话而生气,只是盯着我,眸光淡淡的,语气疏离有礼,「这位女士,你刚刚闯红灯了吧?」
我光顾着追他,没注意红绿灯。
他继续道:「刚刚也是故意撞上来的吧?」
我保持沉默。
「这样来看的话,你这算不算故意伤人?」
我梗着脖子,「我没有!我根本没伤到人!」
糟糕,进了他的圈套。
「嗯,张姐,叫交警来处理吧。」
……麻了。
杀人诛心这事,娄止是专业的。
发小慌了,「诶,帅哥,有事好商量!」
我踩了他一脚,咬牙道:「气势。」
他也不说话了。
娄止话虽然说得难听,但是没为难我。
车辆受损并不严重,也没有人员受伤。
最后是我扣分、赔钱了事。
发小和张姐分别去了4S店修车,娄止的律师所就在附近,他去上班,而我在楼下咖啡厅坐着。
不知道等了多久,他才进入这里。
他下班后会来买一杯咖啡,这是他的习惯。
他一进门就看到了我,眉头微皱,棱角冷硬。
我就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终于走到了我面前,「我送你回去。」
我哼哼唧唧,跟着他上了车。
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希望他不要不识好歹。
「还在生气?」
他将法庭上的手段用在我身上,我不生气才怪!
「原饱饱,犯了错,就该承担后果。」
他的声线很冷,与以往大相径庭。
他果然不爱我了。
我很委屈,却不想让他看到我伤心,于是我撇过脸,看向车窗外。
车内沉默,他半天也没出言给我台阶下。
「我要下车!」
「这里不好停。」
我本意是想让他哄我,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
然后我输得一塌糊涂。
这条路上很堵,车流缓慢,我怒上心头,直接打开车门,跑了出去。
「原饱饱!你在胡闹什么!」
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胡闹了。
我跑得急,在大马路上扭了脚。
直接一个大翻车。
而我回头一看,娄止的车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下我的眼泪是真的忍不住了,一边流泪,一边挣扎着想要起来。
脚步声由远及近,我听到娄止的叹息,然后他蹲下来,拭去我的脸上的泪,指尖冰凉,「还闹吗?」
我扁着嘴,委屈地摇摇头。
他这才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我躲在他怀里吸鼻子。
车停在路边,刚刚被车流挡住了,所以我才没看见。
他将我放在副驾驶,起身去车后座拿药箱。
「疼。」
他的动作又放轻了一些,脱下我的鞋,往我脚腕上喷了消肿的喷雾。
一阵轻微的刺痛,我下意识要缩回腿,他却握得紧。
「这段时间别穿高跟了。」
「你是以什么身份来管我?」
他抬眼看我,目光平静,声音毫无起伏,「朋友。」
我都已经给他台阶下了,他只要顺着台阶下来就好了,他为什么这样?
他以前从来不这样的,他以前都会哄我的。
他甚至都不吃我发小的醋。
难道他真打算找个年纪比他大的?懂事的、听话的?
我咬了咬唇,不说话了。
直到他的车停在我家庄园的大门前,我们都没有说一句话。
我讨厌他。
可当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到娄止牵着漂亮姐姐走到我面前,对我递出了请柬。
我被吓醒了,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似乎有什么东西,正从我手里悄悄溜走。
我赶紧打电话找闺蜜商量对策,她听了前因后果,问:「你带娄止去见叔叔了?叔叔怎么说?」
「我爸对他很满意……」
「不可能。叔叔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忘记他当年怎么防着外面那些小子了?在他眼里,没人配得上你。」
她顿了顿,「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终于听出了端倪,「所以是我爸从中作梗?!」
她一副过来人的语气,「你知道的,叔叔可会道德绑架。」
我明白了,「我马上去问他!」
「重点不在叔叔,而是你要打开娄止的心结,他这人,骄傲得很,也就对你没脾气。」
我沉默着不说话,她又道:「你不是还爱他么?饱饱,我觉得吧,能包容你的人不多,娄止算一个。你去哄娄止,我来哄你行不行?」
我想了想,道:「好。」
说起我和娄止的故事,简直比江直树和袁湘琴还离谱。
我之所以进F大,是因为我爸捐了一栋楼。
校长把我安排进了最好的专业。
在群英荟萃的F大法学院,我理所当然地垫底了,怎么补都补不回来。
就算我心再大、再自信,但久而久之,还是觉得自己很废物。
当我想转学的时候,颜值高、智商高的娄止出现了。
他像一道光,驱散了我大学生活里的所有阴霾。
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告诉闺蜜,我要他。
闺蜜听了,嗤之以鼻,「饱啊,你还是好好继承家业,以后多包几个小奶狗吧,这样的,你驾驭不住。」
闺蜜是F大经管院的院花,人美声甜。和我不一样,她是靠自己的本事进的F大。
她和娄止在一次辩论比赛中相逢,最后甘拜下风。
「这人啊,目的明确,魄力十足,还长着一副好脸,身边可都是些花枝招展的饿狼啊,你要怎么拿下他?」
我没想好。
但那是我第一次,那么迫切地想要一样东西。
他去哪,我就去哪制造偶遇。
后来向他表白不成,我摔进了湖里,一不小心还把他拉下了水。
这件事被人发到了吐槽墙上。
这下好了,全校都知道我喜欢他了。
我也就不躲着避着了。
或许是我摔湖里那次让他印象深刻,他答应了给我补课的请求。
我知道他缺钱,所以听从闺蜜的建议,用这种方式,不动声色地送钱。当然,揩油是最主要的目的。
日久生情这四个字果然靠谱。
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院长扼腕叹息,全校芳心一地,大家都等着我们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