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夜,我的作精小夫君发现了我的《杀夫证道100法》。
他委屈质问:“你为了飞升才跟我在一起?”
我一脸真诚,“不,因为爱情。”
看着他明显不信的眼神,我只好对小狼崽子身体力行的证明了一下
结果,就证明了三天……
楚临渊的手腕被红绸子捆住,衣服被我扒了个大半。
酒气熏红了他瓷白的脸蛋,漂亮的眼睛里还氤氲着委屈的水雾。
我笑嘻嘻的按住小美人的腿,上手摸了一把。
“真的,宝贝,我对你的爱天地可鉴。”
楚临渊缎子般发凉的黑色长发散开在大红被褥上,美得让我喉咙发紧。
我就是被这美色引诱的。
“胡说!骗人!”楚临渊咬着牙,胸膛发抖。
“你这可恶的、无情无义的女人,我年纪轻轻,无怨无悔的跟你在一起。”
“你居然想杀我证道!”
我太阳穴突突直跳,当初吃到这棵嫩草的时候,确实把我香迷糊了。
我承认,我没想过后果。
被按在床上的青年有最好的身段,最俊俏的脸蛋,我很难把持得住。
我捏了捏他劲瘦有力的腰,恐吓他。
“你乖乖的,不然就用最残忍的手段杀了你。”
楚临渊语气颤抖,“来、来吧。”
“洞房花烛夜,命丧黄泉时,天可怜见,轻、轻点。”
我无视了楚临渊的话,自顾自的在房间里翻找起来。
很快,我甩给他几本书。
楚临渊伸手拿了,视线一扫,脸色顿时僵硬。
《杀父证道100法》、《杀母证道100法》、《杀亲证道100法》、《杀子证道100法》等等一系列无情道专用飞升手册。
“你…你该不会把这些人都杀完了吧?”
楚临渊知道我在世上已经再无一个亲人,他这样想很正常。
我挑眉,伸手拽着那层层叠叠的红绸子,把楚临渊按在了怀里。
温热的气息刻意吐在青年耳畔,“你猜?”
楚临渊年纪小,我一直都宠着他,无论他怎样粘人爱作,我从来没有对他发过火。
我想着,以后总是要杀夫证道的,给他一段时间好日子过也无妨。
楚临渊俊俏的脸蛋苍白如纸,他瞳孔乱颤,语言系统彻底乱了。
“我不信,怎么可能。”
“不信!”
他像只小狗一样,用脸在我颈窝乱蹭,说着断断续续的胡话。
我眼神一暗,按住了他的头,那火热的唇紧紧地贴着我的颈侧。
醉意朦胧又衣衫凌乱的乖巧小狗,会被坏人吃的渣都不剩的。
“不信,云遥之,你好,不是那种人。”
我轻轻地捏着他的后颈,这里是他的命门,他毫无保留的告诉了我。
要是我真的把他们都杀了,现在早就飞升了。
要是我现在把楚临渊杀了,也能立刻飞升。
“你杀我吧,杀我吧,我不怕。”
微哑的嗓音贴着我的耳廓传来,细碎的吻落在我的颈侧。
吻的火热与泪的冰凉在我那一块皮肤上交织,我微微眯了眯眼眸。
没有人不恐惧死亡,更何况是二十岁的楚临渊。
但我清楚,楚临渊是真的想让我杀了他。
在他眼里,飞升是困了我一辈子的事。
我是想飞升的,可我下不了手。
我把他从我的怀里抱出来,按着肩把人推到在被褥间。
我步步紧逼,楚临渊节节败退。
他满脸酌红,红袍散乱,气息更是乱的没有半分节奏。
“好啊,我杀了你。”
我挑了挑眉,抬手解下红纱幔帐遮住大床与我二人。
只剩影影绰绰的限制级画面。
尊者跟夫君新婚,三天没出房门的消息传遍了修真界。
楚临渊这食髓知味的妖精正歪在床榻上看我,盯得我脊背发烫。
半晌后,他随意穿了件外袍来到我身后,把我轻轻圈在怀里。
“我没死。”
我轻翘红唇,偏过头去看他,意味深长道:“怎么没死,不是快活死了?”
小青年尚青涩,夜里被欺负透了也只是委屈着乖乖的来讨我的吻。
我想,算了,等到楚临渊自然死亡的那天,扭断脖子送他一程也算是杀夫了。
他俯身要吻我,我抬手用食指抵住他的唇瓣。
“乖,你得休息休息。”
楚临渊有些羞愤,张嘴咬住了我的指尖,轻飘飘的哼了一声。
我抽出手指,把楚临渊的口水抹在他脸上,“我有万宗大会,三天后回来。”
“什么?三天?”楚临渊想都没想就要跟我去。
经过了一番争论和拉扯斗争,我败下阵来。
我抹了一把被亲得惨不忍睹的妆,不禁觉得,跟夜里的我的遭遇差不多。
“楚临渊,你再改不了狼族恶习,我就把你拴在院子里!”
“夫人,姐姐,我下次不会了。”
听到这话,我剜了他一眼。
不信!
我没时间再耽搁,一切准备就绪后,带着楚临渊来到了青云宗。
今年的万宗大会就在这里开,这里也是我的师门。
远远地就能看见,山门前站着一位宛若青松的清秀公子,是我师兄的大弟子。
“尊者。”徐修竹含笑,一双温柔的眼睛看向我。
我颔首应下,感觉耳朵好像出问题了。
不然怎么好像听到了谁的磨牙声。
时间紧迫,我没来得及细想,把楚临渊托付给徐修竹后,便匆匆赶往了开会的地方。
我并没有注意到,被我远远甩在身后的两个人,火药味甚浓。
徐修竹那双眼里的温柔淡了下去。
楚临渊的脸色也臭得吓人。
这个要死的破会,开了整整三个时辰。
我是头痛欲裂、腰酸背痛、下肢瘫痪,全程左耳听,右耳冒,他们说话我睡觉。
期间,楚临渊竟然一句传音也没有发给我,这很离谱。
他别是被那个不长眼的修仙子弟给暗算了。
我回了我在师门的住处,直到看到楚临渊的身影才放下心来。
“怎么今天这么独立?”我挑眉,走过去坐在了楚临渊身边。
楚临渊没有应声,我感觉有点不对劲,皱着眉抬手掰过他的脸。
楚临渊脸上现在这幅神情,我几天前刚刚看过,现在还记忆犹新。
我用手指捏弄楚临渊的唇瓣,尾音轻抬。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楚临渊微微垂眸,我看不清他眼眸里的神色。
“万宗大会的主题……是你怎样杀夫证道。”
“你都有《杀夫证道100法》了,还需要开这种会吗?”
“一百个办法里,都没有一个你喜欢的吗?”
我就说我开会的时候怎么右眼皮狂跳,原来是有人在我后院放火。
我很诚实,“没有。”
楚临渊的脸色彻底垮下来,艰涩道:“那还是有开会的必要的。”
“同样,他们提的狗屁建议,也没有我喜欢的。”
我抬手摸了摸楚临渊的脸,声音带着诱哄意味。
“等我想到喜欢的办法的时候,会告诉你的。”
我才不会说。
如果楚临渊知道我的想法,他肯定要放弃修炼,不再延长寿命。
“在那之前,谁也不能惹你不痛快。”
看来我两年前闹的那一场,并没有让修仙界这帮人看清我的态度。
我轻轻地吻楚临渊的唇角,“你不是垫脚石,你是我的夫君。”
我清楚楚临渊今天为什么难过。
前些天情意正浓时,我说不会杀他,舍不得杀他。
深陷欲海时又重又痛,我深思恍然,但我听到他在低声哀求。
“别舍弃我。”
我那时满口答应,把人哄得身心舒畅。
结果今天跟外人密谋怎么送他归西被抓包了。
搁谁谁都伤心难过。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楚临渊喃喃了一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楚临渊的眼神有些幽怨,伸手搂住了我。
“你得哄我,补偿我。”
湿漉漉的吻落在我的脖颈上,他将我嵌在了他怀里。
狼族妖精的体力就是好啊,我隐隐看到了窗外的鱼肚白。
我累得撑不住,睡过去了。
再醒来时,迷迷糊糊地去摸身边,却没摸到想象中的紧实触感。
我一惊,猛地坐起身。
没有半点楚临渊的气息,他跑了!
楚临渊睡完了人,就跑了!
为什么这种逃跑的戏份会落在楚临渊身上?
我平日里收敛的神识立刻铺开,绵延至肉眼难见的远方。
楚临渊消失得悄无声息,无论我怎么找,也没能寻到他半分踪迹。
偏生这时候万宗大会还来讨我的嫌,一怒之下,我把万宗大会掀了。
“没事闲的为什么要管别人的家事?”
“我夫君跑了!楚临渊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