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闺蜜去世了,
给我留了一个亿,
还托付给我
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俊秀少男。
我的闺蜜去世了,一场车祸带走了她年轻的生命。没有什么纠纷,也没有什么其他的牵扯,她和我一样,也是一个孤儿,没有男朋友,甚至除我之外都没有什么朋友,死亡对于她来说或许就等于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我把她埋在一处公墓里,没有贴上她的照片,也没有刻上她的姓名。
“宝宝,我要是有一天死了,别给我立个碑,多怪啊,随便找个地方把我埋了就行。”想着她对我说的话,我放下白花的时候又禁不住流泪了。
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我撞上了一个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我后面,不撞上才奇怪呢。
“周小姐,您好。”他握着我的手腕把我扶了起来,然后开始自我介绍:“我叫陈言,是一位律师,您的朋友给你留了一些东西,麻烦您和我来确认一下。”
她能给我留什么?我虽然疑惑,但是看着面前的男人正儿八经地掏出一张红圈律师所的名片的时候,我还是跟着他上了那辆大奔。
我捏着手机,打开地图看行车路线,生怕自己被拐卖了。直到他的车停进了一家商场的地下停车场之后,我才放下心来。
落座了一家咖啡厅,陈言熟练地询问了我的喜好点好了饮品之后,开始谈正事。他从文件袋里拿出来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我看不懂那些乱七八糟的条款,上面的大字我倒是看得真切——财产转让协议。我匆匆看完了,脑海里只剩下,她给我留了几千万的资产,几千万!!
我看了看文件,又看了看陈律师,"陈律师,您告诉我这是啥情况?"
"您朋友转让给您的财产声明,"陈律师脸上是标准式工作微笑,"您只要签几个字就行,后面的程序她已经全权交给我安排了,加上不动产,总资产粗略估计超过一个亿。"
好家伙好家伙,一个亿?!她哪里来的这么多钱??我就快把你是个骗子写在脸上了。
"您不用担心,这些是无条件授予您的,我的资料您也能够搜到。再说了,您这样一穷二白,社会关系极其简单的人,又有什么好骗的呢?"
真扎心啊!我在陈言半毒舌吐槽半温柔引导中,迷迷糊糊签了字,按了手印。
因为操办我闺蜜的葬礼,我请了几天的年假。没想到送走一个人这么快,剩下的两天除了遇见陈言的那档子事之外我就是在家硬躺。
在我上班的前一天,银行打了个电话给我,我的卡上多了足足7000万的存款。
我的钱,是真的?!
在震惊和狂喜中,我接受了我现在是亿万富婆的事实。
996不给姐加薪升职的破班,姐不上了!
时不时涨价还给我纠缠水电费的房子,姐不租了!
我拿着辞职申请,大摇大摆地走进我喜欢蹬鼻子斗眼的上司的办公室,把辞职信往他桌子上一放,用鼻孔看着他,“这破班,我不上了。”
不管他怎么说,我只有两个字:辞职。我看着他被我气得面目扭曲的样子,心里无比畅快。
全公司的人都看见了我的癫狂,我在收拾工位的时候几乎都要跳起舞来,我感觉到有无数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我隔壁的同事一脸关切地看着我。
我拎着装着我各种玩偶和坐垫的小包,给了她一个帅气的回头,“适时的疯掉是一种生活智慧。”
走出公司的那一刻,我整个人神清气爽,在心里忍不住爆粗口,我的人生,从这一刻刚刚开始。
我那位一直没给我好脸色的房东,听说我要搬走了,突然温和起来,又是说可以给我降降,又说等会自己装些电器。
“您知道的,小周走了之后啊,这个房子我住的实属伤心,时不时能听见她和我说话。”我装着抹眼泪,继续哭惨,“搞得我啊精神不宁的,这房子啊,我是不能住了。”
房东脸都黑了,说的话也难听起来,“真晦气,住着我的房子死了。”
我没和她争论,继续哭,“这下全都知道您的房子是大凶了呢。”我故意把声音喊得老大,巴不得让整栋楼都听到。
她脸又黑了几度,扣扣巴巴地给了我点押金,“她那半我付不了啊,人都没了。”
我把收拾好的东西搬下车,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两个行李箱就装满了。我把墙上的我和周周的拍立得照片小心翼翼地收好,然后关上门,离开了这个充满我和她的回忆的地方。
陈言把车停在小区门口,帮着我把东西搬上车。
我看着这几天几乎是随叫随到的男人,觉得好奇,开口问道:“陈律师工作不忙吗?”
“您现在是我最大的客户之一,”陈言开车的时候目视前方,不喜欢扭头,“那个地方没人带着,进不去。”
陈言给我办好了手续,我站在旁边倒显得有点局促。不过幸好他并没有留在这里,把我安置好了之后就离开了。
我站在比我出租屋还大的客厅里发呆,行李箱堆在一边,我走过去拉开窗帘,外面灰蒙蒙的,像要下雨, 在我眼前,是流淌的江水。
要是周周在旁边就好了,住进这样大的房子里,我的心里突然空落落的。没有能和你一起哭一起笑的人的陪伴,孤独感包围了我,我握着手机低下头哭了起来。
手机震动,但置顶的那个人再也不会给我发消息了,下面的那条信息是陈言发给我的,“周小姐赏脸出去吃饭吗?顺便去购物。”
我现在有点怀疑,这陈言不是律师,是管家加拥有读心术,怎么都能知道我愁没人陪。
餐厅已经订好了,一家在平常我会说是谁去谁是冤大头的高级西餐厅。
不在工作环境中的陈言显得随意很多,解开的衬衫纽扣,卷上去的袖口,时不时能点出几句幽默的话。我只能说姐妹,你请律师也是懂我的。
“周小姐似乎是做市场分析的,没有考虑继续工作吗?”陈言的目光从他的镜片里透出来,冷静而温和地打量。
我有些微醺,但脑子还算清醒,“有钱谁去工作啊!该当废物要当废物的。”说出的话不算。
陈言微微弯了嘴角,落下一句还算中肯的评价:“确实。”
我感觉不是酒在烧我的脸,而是眼前这个好像每个动作都精心设计过的男人。
消食的活动是疯狂购物,那些以前只敢远远看看的奢侈品店,如今我就是女王。
结账的时候,sa问我是不是他们家的vip,回答没有的时候,陈言走上来,“有的,周玲。”
事实是,我在这个品牌有几百万的消费记录,而更加奇怪的是,是我的身份证,是我本人的消费。
我很清楚,不管是我和我闺蜜都没有这个消费能力,更不可能是我本人的身份在这里消费的。
我心里疑惑,但是我知道,问陈言是问不出什么的。越是表现得起疑,陈言更不会告诉我,更不会露出破绽。
我越来越感觉,我闺蜜的死,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说来也奇怪,我闺蜜和我姓名相同,连身世都差不多,我们两都是孤儿。不对!怎么可能有怎么像的?
我好像想起来什么,但为了印证我的想法,我还是打算一点一点调查。
陈言把我送到家,大包小包的袋子几乎让我拎得手疼,我换了拖鞋,一开灯,却看见一个年轻的男生窝在沙发里吃着外卖,看着电影,眉眼间有几分和周周相似。
“姐姐你回来啦?”这孩子倒是自来熟,一上来就自曝身份,“我叫苏青,是那个周周姐姐的远房亲戚。”
远房亲戚?弟弟你要不要看看照片,你说你是她生的我都信,还远房亲戚,骗谁呢!
我整理情绪,换上标志性的笑容,“那你为什么来这里了呢?”
孩子倒是懂事,知道过来给我拎袋子,笑得人畜无害的:“陈言没和你说嘛,我是你的附加财产啊!”
说完他掏出身份证,“20岁,成年了,大学也读完了,会做饭,会自己洗衣服,姐姐给我一个小房间我就能活下去。”
名字和年龄都没错,暂且算你是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