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古风微小说》小说全集免费阅读_(他高中状元后嫌弃我是贱商之女,我不在意反手就傍上了世子)全文全本阅读目录(他高中状元后嫌弃我是贱商之女,我不在意反手就傍上了世子)

我曾是京城富贾之女,陪他从贫困举人到高中状元。

可他高中后抛弃了我转身与尚书之女相好。

说我是贱商之女配不上他,两年后他后悔想再追回我。

可我早已倾心他人。

又是一年深秋,秋风瑟瑟,叶落凄凄。

京都锦街颂月楼,正举行着诗会。

文人雅士聚集之时,正是我售香的好机会。

不想,我竟会在此遇上了那个我最不愿看到的人。

「苏大人愿意拨冗出席诗会,实乃锦街之荣。」

我整理着眼前的香药,并不理会那边的动静。

只是那些话语,还是入了耳。

「听闻苏大人尚未娶妻,可有意中人?」

我手上的动作一顿,余光不自觉瞥向他。

他微微一笑:「自然有。」

「不知是哪位姑娘这般幸运?」

苏墨忽然将目光转向我这处,眼中似有什么在翻涌:

「能得她倾心,才是我之幸。可惜,我福薄,把她弄丢了。」

我一愣。

他与尚书之女张梳云不是情投意合、好事将近?又何出此言?

我无意探究,低头避开他的目光。

面对他,我终究是无法装作若无其事。

想当初,他还是一介贫困举人之时,我对他痴心一片。

他高中状元之后,却嫌弃我是商贾之女,转身便与尚书独女相好。

如今,他已是圣前红人内阁学士。

而我,沦落成街边商女。

恐怕在他眼中,我连与他说话的资格亦无。

我与苏墨相识,是在两载前。

那一载。

我爹还未被构陷走私香药,家宅香铺还未被抄。

我还是京都最大香商的掌上明珠。

而他,不过是一介贫困举人,靠在锦街售卖画作为生。

他不善叫卖,常常一天卖不出一幅画。

日子过得清贫。

我时常在锦街闲逛,有些兜售的本事,便不时到画摊前帮他售画。

相处久了,我便对他动了情。

我爹见我喜欢,便约了他相谈,问他可愿与我成亲。

我躲在屏风后,亲口听见他拒绝了我爹。

他说:「我与郁姑娘只是君子之交,并无男女之情。」

那一刻,我才知道,他对我并无情意。

后来我才知道,尚书之女张梳云看上他了。

两人郎情妾意,早已出双入对,如胶似漆。

也对,唯有这样的名门贵女,才配得上他的宏图大业。

像我这般寻常的商女,又怎么入得了他的眼。

可笑我此前还痴心妄想,觉得能与他成为眷侣。

那个冬季,下雪的何止是京都,还有我心。

后来,我爹被构陷走私香药惨遭流放,家宅香铺均被抄。

我虽未受牵连,但已无家可归,幸得邻家陈大娘收留。

我靠自己的制香售香手艺维持生计。

家中突生剧变,我也无暇为苏墨神伤。

这两载。

苏墨高中状元,步步高升,成为了受人敬仰的内阁学士。

而我,从有爹爹庇护的富贾千金,沦落成沿街叫卖求生的商女。

饱经人世沧桑,心里已日渐坚韧,早就不敢去想风花雪月之事。

桌上香药收拾好时,我神思亦回笼,提篮离开了诗会。

行至颂月楼外的青石板路上,便听见后边有马车前行的声音传来。

我驻足避让,却见一辆马车在我身旁停下。

有人掀开帘子,俊美的半张脸露在帘外。

是玄烨郡王萧逸轩!

玄烨郡王乃当今圣上的亲侄,任当朝左都御史,是个叱咤风云的少年郎。

只是为人恣意风流,常出入烟花之地听曲看戏,已弱冠却迟迟未肯娶妻。

不久前,我到品茗轩给琵琶女瑶娘送香丸,碰巧遇见郡王正在那品茶听曲。

瑶娘有意当着郡王面夸我制香了得,所制香药香丸不止香气馥郁,还有安神解乏、燥湿辟秽等功效。

玄烨郡王在一旁静静听着,笑而不语。

我听闻他咳了几声,大约知晓其咳疾未愈。

回去后,我便将款冬花、玄参、甘松香等香药制了些线香,请瑶娘代为转交给郡王。

今日是第二次见着郡王,难得他还能认出我。

我朝他行了个礼:「见过玄烨郡王。」

「好巧,郁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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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中蕴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而后关切道:

「这几日,郡王的咳疾可有好转?」

下人为他掀起帘子,萧逸轩坐直身子,在车上垂眸看向我:

「已无大碍。还要感谢郁姑娘的线香!只是,郁姑娘怎么会想到要送我线香?」

我轻笑道:

「听闻郡王不喜用药,正巧香薰疗法对咳疾尤为有效,便想制些线香讨好郡王。」

玄烨郡王闻言一愣。

或许是他身份尊贵,奉承讨好的人见得多了,却不曾有人像我这般将「讨好」的用意直言,倒是叫他有些意外。

过了一会,他好看的眉眼扬起,绽开笑颜。

那满眼的笑意为这秋色平添了许多盎然。

「郁姑娘,你可真有趣。我今日尚且还有事,改日再来寻你,听听你讨好我的用意。」

我站在原地看马车驶离,定了定心神,准备离去。

转身间,却瞥见苏墨不知何时站在颂月楼外,正静静地看着我,眉头轻蹙,面色低沉。

我怔了怔,但很快收回目光。

紧了紧手上的提篮,提步欲走。

「晚心。」

苏墨急急地唤住了我。

我有些意外,脚步一顿。

倒是不知,此前两载对我避之不及的人,为何如今却要搭讪于我。

犹豫了两秒,还是回头望向他。

「这两载,你可安好?」他问。

闻言,我顿觉可笑。

这两载,我安好与否,他又岂会不知?

我想起我爹被流放的那个冬日,寒雨浠沥沥地下着。

我没有撑伞,流着泪追在流放的队伍后面。

我爹被官兵催着往前,直至我追不上了,他都未能停下脚步与我道别。

我站在城郊官道上,任凭雨水被寒风裹挟着打到身上,冰冷刺骨的寒意渗入骨髓。

我失魂落魄地走回城里时,却远远地看见苏墨一手拿着一些物件,一手撑着一把艳粉色的油纸伞。

伞下是满脸欢喜嘴上还不知正在说着什么的张梳云。

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架华贵的马车。

马车角上挂着一个木牌,上头书了个「张」字。

他们兴之所至,不愿坐马车,撑伞步行着闲逛。

而我。

即便全身湿尽,裙摆鞋袜被飞溅的泥水弄脏。

即便再疲惫不堪再狼狈至极。

也只能淋着雨一步一步走回陈大娘家。

那一刻,我便刻骨地明白了一件事。

从今往后。

再也没有人能为我撑伞。

再也没有马车能载我归家。

我得靠自己,一步步地好好走下去。

回到陈大娘家。

我因感染风寒发起了高烧,十余日后才得以从病榻上起身。

病愈后,我便收拾好身心,粗布麻衣,素面朝天,成了锦街小摊铺的一个商女。

这两载,我从泥泞中爬起。

一个人孤身向前,尝尽世间的苦与难。

直到今日,虽我还在为生计所奔走,还在想方设法为我爹洗冤。

可是。

我已然能够独自承受这世间风雨。

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将我弃如敝帚。

如今,我早就将他当成陌路人。

他却来问我,我过得是否安好。

我按捺心中不悦,耐着性子道:

「苏大人,那两载再如何都已是过往之事,无谓再提。若无他事,那我便先行告退。」

苏墨见我要走,有些急切道:

「晚心,我知你在查你爹的事。如今我已是内阁学士,我可以……」

「苏大人!」我耐心全无,直接打断他的话,「多谢您的好意,但未免张家小姐误会,还是不必了。」

我实在不愿与他再生瓜葛。

「苏大人,往后再见,依旧当作未曾相识吧。」

几日后,我正在摊铺前整理桌上的香药。

余光见有人走到摊前,我低头忙碌,嘴上招呼道:

「想要什么,尽管看看。」

却听那人笑了声,道:

「我要名为“讨好”的线香。」

我闻言抬头,果真是玄烨郡王萧逸轩。

我一时错愕,本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要来寻我,竟真的来了。

果然如瑶娘所言,这位高权重的郡王,确实有点特别。

这两载,我费尽心力查探构陷我爹之人,但始终一无所获。

直到两个月前我与「集香阁」老主顾瑶娘遇上。

她得知我的近况,建议我向玄烨郡王求助。

这才制造了机会,让我与他相识。

我本未抱太大期望。

今日看来,求助于他似乎并非毫无可能。

汴河畔,枕风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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