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我的小金丝雀失忆了。往日里不懂情调的他，这次却在我耳边腻乎乎说“要不要继续呀”。我的手掀起一片炙热，不轻不重的拍了下他：“别动……”
“还要？”我挑眉，温热的气息打在明启脸上，后者慢慢红了脸。
“姐姐～”明启开口，嘴唇上还泛着晶莹的水光。
他眼睛水汪汪的，里面是清澈见底的透亮。我俯下身，他的唇瓣软软滑滑的，像是草莓味果冻。
明启的喉结上下滚动，精致的锁骨上尽是小草莓。
没过多久，耳边就只剩下喘息声。
“姐姐。”明启的声音像是拉着丝，糯糯的。
我起身捡起地上的睡袍披在身上，走到窗边点起了一支烟。
尼古丁的烟雾让我有些不真实感。就像明启突然改变的态度一样让我迷惑极了。
烟头明灭，明启从床铺探出头：“窗边有风，姐姐注意不要着凉。”
说罢他捡起床上被压得皱皱巴巴的衬衫套在身上，也来到窗边。
他检查好窗户，又看看到我手上的烟：“可以不在这里抽吗？我不太喜欢这种味道。”
他果然跟之前不一样。
之前的明启一直在尽力当个完美的金丝雀。他对我言听计从百依百顺，不敢让我不欢欣。
我眯起眼看着明启，他就直接从我手上拿下烟头扔在烟灰缸里，顺便启动了酒店的排气系统。
……
敢从我手上抢烟，这小毛头可以的。
明启拉开窗帘，远方美轮美奂的摩天轮映入眼帘，在玻璃上析出霓虹般的光。
今天本来是带他来游乐园玩的，没想到看完烟花秀后他仿佛忘记了之前的谨慎，在我面前活泼多了。
像小太阳一样。
我“呼噜呼噜”明启的头：“想坐吗？”
明启转过头，语调有些小兴奋：“可以吗？”
“不可以。”我直接回绝。
明启有些失落，嘴巴撅了起来。
救命，我真的好喜欢他委屈的样子。
“可我想去。”
我被呛了一口。
他竟然反驳我！
我神经复杂望着他，明启拽着我的衣角：“姐姐我想去嘛。”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可恶，弟弟撒娇我根本就抵挡不了！
去就去。见我同意明启开心极了，收拾衣服就往外走。
近距离看摩天轮果然更为震撼。巨型的钢架结构拔地而起，灯光缀满车厢，漂亮极了。
明启兴奋地往前走，却发现我在后面一动不动。
“姐姐？”明启歪头，一脸不解。
“……我恐高。”
明启脸色有些失落，我指了指旁边充满着粉色泡泡的酒吧：“你去吧，我在酒吧等你。”
我有自信，之前的明启肯定不会自己一个人上摩天轮。
但是现在——
他只是犹豫片刻，便一步一颠迈着欢快的步伐跑向摩天轮。
……
更可怕的是，我竟然觉得他有点可爱。
我摇摇头转身进入酒吧，去吧台点了杯多加柠檬汁的苦艾酒。
我摇晃着高脚杯，却在舞池里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我养的上一个金丝雀，沈簌。
沈簌好像也看到了我。他放下酒杯款款走来：
“这位美丽的小姐，能请您跟我共舞一曲吗？”
我勾唇一笑，把手放进他的手掌：“当然。”
酒吧里激烈的音乐显然没法跳什么华尔兹，所以我俩就开始在舞池中蹦迪。
舞池里的人很多，时不时就会发生肢体碰撞。
就比如现在我一不小心碰上了沈簌的胸膛。肌肉很饱满，手感不错。
他也没有避讳：“我们公司拿到了新一轮融资，当初还要感谢江姐你的提拔。”
我摇摇头。
他们给我当金丝雀，我给他们商业资源。资源互换，这很公平。
“怎么没见姐的新男伴？”
我抬头直视沈簌的眼眸，一手抚上他的腰，一手拽下他的领带强迫他弯腰与我对视：“……吃醋？”
“怎么会。”沈簌轻笑。
我眯起眼。他早就从我的金丝雀的位置上卸任了，现在对我这么好指不定有什么商业上的要求。
就在此时前台一阵喧闹，我转头就看见明启对我挥手：“姐姐！我回——”
他的声音在看到我放在沈簌腰上的手时戛然而止。
我松开手，对着明启勾勾手指，示意他也来跳舞。
明启脸上带着怒气，一路小跑进舞池。
“他是谁？”
沈簌显然有些惊讶明启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抱歉，我该陪我家弟弟玩了。”我向沈簌一笑，后者瞬间明白他该离开了。
沈簌走后，我捞住明启的腰，替他松开衬衫最上方的两个扣子。
“他是谁？”明启仍固执地问。
我对着他的唇深吻下去。他显然有些抗拒，但我慢慢打开了他的牙关，在里面侵池掠城。
直到意识到他有些喘不过气，我才松开手。我们二人的胸膛紧紧贴着，甚至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显然我还是没有堵住他的嘴。明启脸色粉粉的，大大的眼睛里却还是充满愤怒：“你是不是外面有人？！”
这一句话噎得我半天没开口。
我叹了口气，撂下明启继续去吧台上喝酒。
苦艾酒入喉带着酸涩，明启一把抢下我的酒杯，二话不说闷了一口。
随即他表情扭曲，五官都皱在一起。我轻笑，再次用吻接过了他口中的酒。
唇瓣相触，苦艾酒竟然生出了甜意。
“……苦死了。”明启吐了下舌头，急忙要来一杯苏打水。
“还好。”我舔舔嘴唇。
我的生活本就苦，已经习惯了。
“那个男的是谁？”明启还是没有放过我。
我眸色变冷：“……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明启惊讶地瞪大双眼，好像我说了什么天方夜谭。
“怎么可能无关？”
“怎么可能有关？”我反问他。
“因为我爱你也爱我，你只能对我一个人好。”
明启忽然的表白让我不知所措，手中的酒杯险些掉落吧台。
一直以来接近我的人都别有目的，怎么可能有真挚的爱？
“……不是这样吗？你爱我吗？”明启抿起嘴期待我的答案。
我想说话，嗓子里却塞满铁锈般一个字也挤不出。
我将酒杯里的酒一口闷掉，对着明启狠下心：“不爱。”
明启被我的话钉在原地，难以置信看着我。
这小子太单纯，要知道商场上可没有什么爱不爱，只有你死我活。
我掰过他的下巴强迫他与我对视：
“明启，你给我记住。”我一字一顿“你就是我养的一只宠物，喜欢的时候玩一玩，不喜欢的时候就丢了。”
他惊讶的眼睛中渐渐蓄满泪水，我假装没看见，继续说道：“你当宠物当得好，结束之后我就会送你一家公司，之后我们就一点关系没有了。听明白了吗？”
明启愣愣的，眼睛里的泪水大滴大滴滚下来。
看着他的哭泣我莫名其妙有些烦躁，索性撇过头不去看他。
明启却拉着我的衣角：“……姐姐你，认真的吗？”
“废话。”
明启吸吸鼻子，放下酒杯就要往外跑。我却狠狠拉住他的手：“……我让你走了吗？”
“你不喜欢还——唔”
我再次咬上他的唇，他的唇角析出淡淡血丝。
委屈的明启总是让我很兴奋。
我把他带回酒店，粗暴解开他的衬衫。暴风雨悉数来临，明启锁骨上的红印就是标志。
他的身材很好，年纪不大肌肉线条却很饱满，而且香香软软的。
像是一整块奶油蛋糕，最上面还有草莓果酱。
我穿上衣服去洗澡时，明启不知在想什么就在床上静静等待着。
我从前台要来淡水放在明启手上。他仰头喝下，喉结上下滚动。还有几滴落在脖颈上，我轻轻帮他拂去。
“姐姐。”明启终于开口，声音因刚才的激烈有些沙哑。
“你只把我当成宣泄自己的金丝雀吗？”他声音淡淡的，我不知道他在玩什么名堂。
“……当然。”
“你犹豫了。”明启语气那样肯定。
我一愣，他这是什么意思？
“姐姐你爱我，但你不想表现出来。”明启穿好衣服，把还带着唇印的水杯放到我手里。
明启眼睛仿佛又恢复往日的光彩：“之前什么样我不记得了，但我只记得自从我有记忆以来，姐姐一直对我很好。”
他坐在床上掰着指头说：“让我住豪宅，给我请阿姨照顾我的起居，情人节带我出来看烟花，给我好几万的零花钱，在床上不会让我不舒服——”
我扶额。